八 车震（H）

    等到散场，姜盼才终于舒了一气。门时，夜晚的凉风来，令人倍舒适。她往停车坪走，步履迟缓，走了没多远，就被一个男人扶住。

    这才是真的严洵。

    他在多人的场合，为了避嫌不会离她太近。

    但无论何时、何地，若是她一个人，总是他陪在她的边。

    靠着男人，更为轻了一些，严洵怕她去摔着，脆将她一把抱起来。

    她两只手环住他的脖，一面抬吻他的脖颈，一面有些恋恋地，闻着他上的味。这才是他的味。

    冷的、冽的，像山上永远不会化的冰雪。

    严洵把她抱到车上，坐到她边，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回项家。

    司机一直都是姜家的人，她似乎没注意还有另一个人在场，手放在他的掌心里，贴，痴缠着他。严洵握住她的手，垂，克制地吻着她的额。她沉沉，在他温柔的吻中昏昏睡去了。

    见她睡着了，他不再动作，睛望向窗外。

    蓦地，想起来第一次和她发生关系也是在车上。

    她二十岁的时候。

    那天正是她和项棣的订婚仪式，整个仪式过程中，她一直得地微笑，没有现一丝疏漏。之后他开车送她回姜家，一路上她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忍耐着不从后视镜看她。

    等到了的时候，该车了，后的人却纹丝未动，他才转过去看。

    看到她把鞋脱了，纤细的脚腕，然后抱着双膝坐在车边上，蜷缩着，悄无声息地泪。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哭泣的样，也是唯一一次，她从来是个的人。

    严洵沉默半晌，给她递去了一张纸，她没有接，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又过了一会儿，他说：小，如果你不想嫁给项棣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带你离开。

    去哪里？她问。

    可以去另外的城市，再找一个你的人。

    我不想再了。况且嫁给他是我的责任，我是自愿的。

    我只是......现在有些难受，你不用担心。

    他陪着她坐了一会儿，看到她的泪终于止住了，终于放心来。

    但忽地，她俯上前，两只手绕过汽车座椅，搭在他的肩上，轻轻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