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秘书

    年底时，人代会通过了谢宁为卫生厅书记的正式任命。

    谢宁借此要了卫琬过来兼一他的秘书。

    说是秘书，实际质更像是助理。

    政府的秘书和秘书是有职称和行政级别的，但是谢宁的这个秘书仅仅只是一个职位，没有职称和级别，所以金量可以说并不大。通常都是领导觉得谁用起来顺手，就叫谁来。卫琬原本就是办公室主任，写报告编报告，各官方文书文件，都是从她手里来。

    再大半年就是换届，让她来兼，基本上属于业务刚好有重合，逻辑和理上，还算名正言顺。

    自然有些人是有意见的，但是他们也不敢讲话，谢厅此时在厅里权威正盛，没人傻得现在去霉。

    越是这样，两人的关系越是不能公开。

    温国华那边，已经冷冷清清，李副厅那边，倒是有些人跑去打小报告耳边风。

    李副厅总是打圆场：这都是小事，谁叫你们平时工作不领导的？

    卫母从京城打来电话，就她：再有多久算个虚岁，是不是要奔三了？你是想活活气死我？

    要勒令通知，你再不找个定，就不要认我这个妈！

    卫琬疼，问阿江怎么样了，卫母绪稍霁，说着说着了哭腔：还在住院呢，但....有好转的迹象，我们家阿江是个的好孩。

    问她要不要回来过年，卫母说不了，阿江离不开人。

    那边又传来一女声:多大人了，还跟人黏黏糊糊的，好意思么？

    卫母匆忙挂了电话，卫琬总觉得那女声有耳熟，但也没多想。

    年前牡丹阁生意火爆，预备着过年的女客络绎不绝，预约都排到年后去。相较来，隔休闲馆人气稍差，因为男人这时候全正忙。

    几个人就在那边碰，要了茶室，香煮茶着算账。

    耿真真给的分红不是一个小数，赖虹那份就大得吓人，原来他不断地追加份，耿真真竟然还让他追加，卫琬就琢磨一不对劲了。

    她选择引蛇：我妈又我了，虹你要不帮我一。

    赖虹嘴一张就要同意，一扫真真，登时就把风变了：嗐，你妈还不知咱们的关系？你是她女儿她能不了解你？一猜就知是拿我当垫脚石。

    卫琬就问耿真真：你说他是不是不够意思，他是不是谈恋了，不好意思。

    耿真真着一只复古的烟筒，镶着五彩琉璃和孔雀石，呼香甜的白烟，对着赖虹讥讽：他呀，女人就是他的衣服，他能定来？他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