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一万步

    秘书小张推门屋，书记正跟纪检那边打电话：我们当然要讲原则，但是对于材料够的，对于给省城卫生系统改革贡献的，在台州险中先一步先行的，要抓大放小，好了，就说这么多。

    书记利落地挂了电话，调笑一般扫一小张：谢宁谢你了？

    小张不好意思地：还是书记您更有度。理问题更有平。

    书记摆摆手，不受这个恭维，心，谢正刚有个好儿嘛！总要给老同学两分薄面。

    但是话说回来，谢宁当真涉及权易，他也是要严厉打击的。

    谢宁从省委大楼来，后背已经汗了。

    随后去了纪检和组织，终于从鬼门关里走了回来。

    发条短信给秘书小张，说改日请他吃饭。

    小张，谢厅您客气了，改日一定奉陪。

    在车上谢宁不断地回忆纪检领导的话，他怎么说，以什么方式说，是敲打还是轻拿轻放，都是很关键的信号。最重要的信号，便是纪检基本遵循省委领导的意见，对他和卫琬的事，行宽容置。这事，重自然还在于省委的对他的想法和看法。

    起码在这一步，他虎算是安全过关了。

    再是组织那边，即使是老熟人了，平时维系关系维系得也不错，但是对的组织任命，仍旧属于机密。他既不能主动问，对方也不能主动透。

    现在关于私生活的举报倒明面上，老熟人不免开玩笑：咱们现在的班，你工作平一般，可以说是中庸之；你一把手在工作上有霸权倾向，也能说是为工作效率开展的需要；在私人问题上黏连不清，也可以给个警告分。

    唯独就是经济问题，老谢，这个防线你可要好啊！

    人把话都讲到这一步了，看来即使原来的任命比较漂亮，如今也不要去想那好事。

    能够平稳过渡，都算阿弥陀佛。

    谢宁被纪检召唤的消息，在厅里扬起轩然大波。

    中午卫琬去堂用饭，找了个角落坐，不知味。

    这还没定呢、全不知是什么事呢，很多同事已经开始对她绕到而走，作为谢宁的秘书，又是办公室主任，他有问题势必也意味着她很可能也有问题。

    卫主任，这饭不合胃啊？

    李东笑眯眯地端着盘坐，貌似安她：你也不要多想，我看没什么大问题。

    卫琬回过神来，应付：也不知是谁在传，谢厅不过是去那边行一些工作上的沟通。李厅，您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李东心，这丫看着乖，实则牙尖嘴利不吃半亏。

    嗐，我也是这样想，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嘴没把门。

    卫琬心里不舒服，李东对她的态度总是藏着刺，心好就来打探，心不好就，于是多说了一句：那位郑老板还找您了没？他也太不懂事了，明知您不好办，还故意为难你。

    太上猛一，李东想到郑志红这个危险人，拧着一丝笑：今天的饭菜的确不行，这的都是什么？

    端着盘就这么走了，边走边想，不论是什么问题，要是纪检那边给力，直接把谢宁去，他就可能坐上一把手的位置。但万一纪检不是那么给力，只给一个小分，那么谢宁就有可能原地不动！谢宁不动，他还怎么动？

    适才的愉悦又被忧虑给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