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曦于衣着上愈发豪放，在外需要穿上黑沉沉的龙袍，保持着威仪，维持着端庄，私里便是怎么放浪怎么来。他让人用丝绸贴小衣，裹在上又轻又薄又，既又舒适。

    皇帝喜，特别是在喜的男人面前。

    而现在，他就穿着一袭衫，只有衫，里面的小衣已经脱掉了。衫松松垮垮的，像睡袍，上面用细如发丝的金银线绣着一对展翅飞的仙鹤。衫的衣襟敞得很开，莹白如玉的脯，还能看到微微的隆起，若他动作幅度再大一，甚至能看到他那一双红又立的。衫中间只用细带系住，再往便是几开襟，若走动起来便能看到修笔直的双时隐时现，他此刻侧躺着，衣摆垂落，一条来，几乎能看到大。

    这件衣服是江南织造局的皇商苏怀鹤贡的，类似致又的衫总共送了近三十件来，有几件当时就因为和他玩得太厉害而被扯破了。

    这件绣着仙鹤的，谢初曦还是第一次穿。

    新晋探郎已经被如此模样的皇帝给惊呆了，睛大睁，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陡然回神，连忙惊慌失措地跪了去，颤声：“学生、学生失礼，不知、不知圣上……”读书人讲究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又讲究衣着端正整齐，窥人私密是很不应该的事，何况面前这人还是皇帝，是九五之尊。

    皇帝轻轻笑了笑，嗓音依然很，“朕赦你无罪，起来吧。”

    沈光慌地站了起来，这睫规规矩矩地垂着，不敢再朝皇帝多看上一，心却是的，脑海里竟一直想着皇帝此时的模样。

    貌、诱人，甚至是魅惑了。

    谢初曦：“朕听闻你工笔了得，最擅画人图？”

    沈光谦虚：“回圣上，说不上擅，只是好而已。”

    “你画过多少人图？”

    “总共有十一幅。”

    谢初曦笑：“那便是见过十一个人了？听说你非绝人不画，你抬起来看看朕。”

    沈光心慌意，想到皇帝此刻的穿着，就觉得自己该被治一个大不敬的罪，可这是皇帝的吩咐，他又不敢不从，只能抬起来，再次朝皇帝看去。这一看，他心又是一，原来谢初曦刚刚的姿势维持得太久了，发酸，便挪了肢，这一挪，便让上得更多了些，薄薄的衣领都从肩落了一半，圆莹白的肩来，甚至隐约能看到一边艳红的珠。

    谢初曦看清他视线中的惊艳与迷怔，只觉得心愉悦，间都微微翕动了起来，轻轻笑：“你觉得朕是人么？”

    沈光不假思索，脱：“当然是！”他咽了咽，“学生……再没见过比圣上更的人。”他倒不是说谎，而是当真这么觉得。以往见的人，不是便是俏，或是纯粹的，又或者是灵动、端庄、温婉，只有面前的帝王，像是糅合了一切的特质。

    他带有男人的英气，有帝王的贵气，有天真的灵气，又有成熟的风韵，合在一起，造就了天无双的绝。

    谢初曦：“那你给朕也画一幅人图吧。”

    沈光连忙：“学生领命！”他已有灵，便是皇帝不作这个吩咐，他回去之后也想立即找个僻静没人的地方，将皇帝的风姿绰约都画在纸上。

    “不过朕想要的可不是单独的人图。”谢初曦看着他，呵气如兰，“朕要的，是私房图，你可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