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师，小寒是不是在你班里？”

    俞木一愣，回，“是，怎么了？”

    “那他学习好吗？”

    俞木不知张梅这么问的用意，却也实话说话。

    “学习不错，经常排在年级前十。”

    说起梁寒的成绩，俞木也不得不称赞一句，即使这孩一个学期有不少的时间光顾医务室，学习却从来没落过，脑很聪明。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张梅遗憾的表。

    俞木疑惑，“张，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

    张梅这才对他讲了自己知的事。

    那天她上街买菜，路过梁寒父亲梁华开的五金店，看到父俩在争吵。

    梁华不打算让梁寒继续上学了，说上学没用，梁寒不同意，刚说几句，就被梁华踹倒在地，拿起铁就要往梁寒上招呼，这还是街上的人拦着，才没大事。

    俞木听完，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因为这件事梁寒从来都没有和他提过。

    应该说一放暑假，他就没怎么见过梁寒。

    对方一直早晚归，不知在些什么，前几天见，只觉得那孩好像又瘦了一圈，脸上还挂着乌青。

    他明白梁华纯属是把梁寒当个畜生在养，能给饭吃就算不错，九年义务教育结束，上中要的费用不少，他不想再在梁寒上付，索就让他辍学。

    可俞木知梁寒想上学。

    在两人关系好转后的这段时间，梁寒已经转变了很多。

    剪去刘海，因为天生相貌上的优势，班里同学不再过分疏远他，梁寒虽然仍旧不喜与他们接，但也算是了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对于现在的梁寒来说，上学是他唯一的路，学校是他逃离家暴的净土。

    梁华提让他辍学，这简直就是掐断了他的生路。

    残忍地过分。

    *

    接来的时间，张梅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些别的，可俞木已经听不去了。

    他饭也没吃，就坐在大院的门槛上等梁寒，从晚上六等到九，到第八烟的时候，梁寒终于回来了。

    门灯还亮着，昏黄的光在穿着工字背心黑短的男人上打一层影，明暗面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