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魏君炀桃都瞪圆了，错愕地看着俞木，一脸你怎么可以这样的表。

    俞木踹他一脚，“去月饼，完了再亲你。”

    “你别动不动就踹我行不行？”魏君炀瞅着白外袍上的灰尘，发愁。

    “我这刚换上，一会儿又得洗。”

    魏君炀这个人衣服向来自己洗，断不会给人动他的衣服，所以只要俞木给他踩脏了，他就必须动手洗，而且还会那特别麻烦的熏香，这也是俞木总能从他上闻到香的原因。

    相当包。

    “你怎么这么穿白？”俞木不解，他伸手，“你看看我一黑，能穿好几天，踹个十脚八脚都看不来，哪用得着你这么在意。”

    “我要像你一样，早就臭了。”魏君炀呛他一句，回继续月饼，一边说，“因为我觉得白净，穿上白的衣服，我就觉得我这个人也净了。”

    “你不穿白也净啊。”

    都净洁癖来了。俞木心想，他就没见过魏君炀这么讲究的男人。

    “我……”魏君炀着面，轻声说，“不净。”

    “啊？你说什么？”他声音太小，俞木没听清。

    魏君炀抿了抿，回他，“没什么。”

    魏塘当年被废了之后，并没有放过他，而是越发变本加厉，他被过、药，关在小屋里，魏塘便着他自己wan后面，还会摸、他，待他，用鞭，用手指，用玉势，用珠串……

    十二岁到十六岁，整整四年，他活的人不人鬼不鬼，他那时候就想杀光边的所有人，这样他才能站在光，成为一个活人。

    就像他曾经对俞木说过讨厌自己的这张脸一样，魏君炀也讨厌他这肮脏的。

    他如今这般讲究，这般净，也不过是想遮掩自己曾经的不堪罢了。

    这些，他并不打算和俞木说。

    他觉得没有必要让这个人了解那个肮脏的、没有尊严的自己。

    *

    夜里，魏君炀了一桌菜，摆在小院桂树的石桌上，给两人都倒上酒，酒香菜香混着香便飘满了小小的院。

    魏君炀手握酒杯看边的俞木，半晌，勾着角笑起来。

    “真好。”他说，“有你在，真好。”

    说完，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天晚上，两个人喝光了一整坛桂酒，俞木没喝多少，几乎全是魏君炀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