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地以为对方一定是因为没有凡尘的记忆才没有来妖界寻她。

    可直到去了天界，她才发现原来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真心过她。

    从到尾都只是她的一厢愿。

    多年的等待和执念落空，所以她选择让自己的时间停在当年嫁给那个男人之时昙一现的好，毅然了越天井。

    可是小九和她不一样。

    前的男人是真心喜小九，谈及小九的时候神柔和的不可思议。

    而如今跪在自己面前，也是心甘愿，看不一丝勉。她蓦的想起在夜九澜很小的时候，她还抱有天帝会回到妖界寻找她的念想，着不切实际的梦，而那时候，她便对小小的夜九澜说：小九，如果你上一个人，一定要把她娶回家，认真待她，生死不离。

    现在她说的那些话，小九和前这个叫俞木的男人都到了。

    生死不离。

    是太过令人艳羡的……

    穿嫁衣的女人仰望着漆黑的天幕，眸里空一片，似是在哀叹自己可笑的一生。

    “我答应你。”她终于给了俞木肯定的答案，微微一笑，舒展开的眉明艳动人：“只是等到一切结束之后，还请你能再次将我放逐到空间中。”

    她轻轻叹气：“虽然我知小九可能会不舍，但这就是我的选择，也希望你们可以理解。”

    夜芸能这样心平气和地答应俞木的要求，已经让俞木很惊喜了。

    他：“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

    将夜芸的魂魄收空间，俞木撤掉阵法，再次施展搜神术，回到了云霄门。

    夜九澜还在睡觉，俞木将夜芸悄悄放来。

    月光从敞开的窗中照来，在地上留一小片冷白的影。

    女人坐在少年的床边，望着夜九澜的眸微微颤动。

    半透明的手指抚上少年的乌发和眉，动作轻柔。

    夜芸的气息似乎染到了夜九澜，他突然抓住了女人的手，微动，念一声，“娘……”

    少年的声线略有些沙哑，因为梦中的节带了几分哭腔：“别、别……娘，回来好不好……回来……娘……”

    他眉锁，手指用力，仿佛一刻就要不堪忍受地从噩梦中醒来。

    夜芸察觉到他的状态，近乎慌地收回手，祈求地看向边的俞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