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许公教养良好，这场谈里好像只把她当成个孩，言语中带着辈式的关怀。

    先是问了她的年纪，盈月答得很轻松。

    她的信息甚至三围数据这些贵客必然是晓得的，他这样开是谅她的张。

    然后循序渐，讨论她喜的吃，讨论云姨的格，讨论小时被打的经历。

    原来许公也是教育大的，他还跟她讲自己的留洋经历，说英语给她听。

    这是她第一次接外面的世界，盈月觉得很是新奇，不知不觉间没了拘谨，时间过去了一个时辰。

    许公看着前面似有若无的人影，抿了茶，慢条斯理地吩咐

    “听说你的嗓不错，给我唱个曲儿吧。”

    盈月对功课一直不上心，教习就让她可着一两首教，这首《绫带缘》就是她最熟练保险的。

    “怅...一之潆洄，   暮云树。   幸....千潭之同映，   秋蒹葭。”

    “回思...烛翦西窗，   樽比北海。   开奁梳洗，   浅烦君。   榻绸缪，   温柔许我。   觉此际之投，   非寻常可言喻......?”【1】

    盈月音圆清透，可幽怨婉转的歌词音调被她唱得全无痴，欠了几分动人。

    自古字动人心，盈月未曾经历过，自然不知其中受，一字一句绪平平，纵然好听但于表面。

    许文酬是个听曲行家，提不起兴致，却也没叫停。

    待一曲唱罢，还附赠夸奖。

    盈月也拿不准他是否满意，两个人隔着屏风对坐，细细光影透过来，模糊间能辨别他抬手的动作是在看表。

    “我得回去了，我想看看你，盈月。”

    其实他只消绕过这屏风便能看的清清楚楚仔仔细细，甚至还能动手动脚－－都是云姨安排默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