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旺问。

    “想好要什么，再打电话过来。”闻烬把电话挂了。

    蒋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要什么？”

    电话又响了，闻烬等了一会，才动接听。

    蒋宽旺直截了当地说，“我要三百万。”

    蒋婉气得冲电话大吼，“你梦！”

    闻烬却是对着电话说，“好，地址发过来。”

    蒋婉去拉他的手臂，泪簌簌往落，声音哽咽，“你不要给他们钱，我不欠他们的，你不要去……”

    她哭得无助又委屈，就好像当年被送到监狱那一刻。

    没人伸手拉她一把，没人跑过来抱住她，跟她说没事了我们回家，她只能一个人缩在那里哭得上气不接气。

    闻烬揽住她，声音很低。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不是上还是神上。”

    午四，闻烬提着两只纯白的背包，打车去了蒋宽旺发来的地址。

    蒋宽旺他们就在本地，离闻烬只有半小时不到的车程。

    闻烬在路车，随后看见一个中年男人蹲在路烟，离垃圾桶就隔着不到一米距离，他穿着灰扑扑的工装，满脸都是黑灰。

    闻烬盯着他看。

    那男人盯着他手里的包看。

    只一，他就确定那人是蒋婉的父亲——蒋宽旺。

    闻烬把两只包丢在地上，隔着距离冲他说，“蒋婉替人罪坐了九年牢，来后，你打给她的第一通电话是问她要三百万。”

    蒋宽旺睛一直盯着他丢在地上的包，嘴里无谓，“九年也就一眨时间，她现在不是来了么，而且，现在混这么好，主播，又是你女朋友，是吧？听说你们一直同居，我女儿养这么大，被你白睡了那么久，问你收钱也不算什么吧。”

    闻烬面无表地看着他。

    蒋宽旺被他那双看得发，忍不住走过来问，“钱带来没？”

    闻烬垂眸看了脚。

    蒋宽旺看着那鼓鼓的包，咽了咽，“我先看看。”

    “我想知，蒋婉以前是替谁的罪。”闻烬声音大了些。

    蒋宽旺睛一直盯着他脚的包，闻言不假思索，“她没告诉你？就是她同学，李成学他女儿，叫什么李鑫。”

    “你收了他们多少钱？”闻烬问。

    “没多少，那时候他们才给二十来万。”蒋宽旺走近一步，弯腰想去捡地上那包，“蒋婉别太不懂事，家里那时候缺钱，我那是没法了，才让她去罪的。”

    他碰到拉链，满脸都是贪婪的笑容，拉链拉开，他看见里面装满了一沓又一沓的现金。

    “你后悔吗？”后是闻烬的声音，没什么绪。

    “后悔什么，有什么好后悔的。”蒋宽旺满心满都是前的钱，一挥手招呼藏在暗的儿和老婆来，“涛儿！孩他妈！过来啊！真的是钱！”

    老婆和儿也都奔了来。

    闻烬看着他们一家人围着包里的钱疯了似地叫了起来，他面无表地把另一只包的袋打开，一抬手，将包扔到路中央，一沓又一沓钱落在外面。

    蒋宽旺骂了他一句，扑到路中央去捡钱。

    耳旁有警笛声呼啸而来，他被人拉起来时，还红着去捡钱，直到他看见对方上的警察制服，这才傻了。

    “你们凭什么抓我？！”

    闻烬将手里录了音的手机递到警察手里，冲对方，“有录音作证，其他证据，希望你们尽快搜集好。”

    “麻烦你也跟我们去一趟警局录供。”警察冲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