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军装

    （作者）浊世浮尘 200?7?28 （转贴）

    我帮站在前的一位老人爬上火车，自己也随其後挤车厢。但是在一个过就挤不动了，里早已连站都没有位置。靠过的座位上坐着的一位军人立刻起，把老人让到座位上。我赞许地对他微笑，他也和气地回报微笑，然後站到我边原来老人的位置。

    他很年轻，年龄、和胖瘦，都与我相仿。穿着绿的上士军装，肩宽腰细，背直，使收腰的上装和笔直的军显得非常合，仿佛是量定的。没军帽，留短发，鬓角，五官如画。特别是嘴，廓巧，珠鲜明，非常诱人。

    运坐车，是灾难。车厢里恨不得人上叠人。乘客越来越多。本来我们背靠过墙，并肩而立。到开车以後，我们被挤得只好贴相倚。起先我们面向车，他在我的前面。上趟厕所後，有时换成他在我的後面。在有什麽事需要转时，又会面对面，对地贴近。我们有了开的微笑，便不觉得陌生，困难地站着乘车，却愉快地接耳。

    原来我们竟是同乡，并且同年。我生在城里，他生在乡。他家境困苦，中毕业後不考大学，应徵伍，已经当了三年兵，准备利用队条件，报考军校。我则顺利读上大学，今年已是大三学生。我年年回家过年，他是伍後第一次探亲。我对神秘的军旅生活兴趣，他则向往大学生活，因此我们简直一见如故。谈累了，我将MP3让给他听，他眉飞舞地听着行音乐，那神可极了。

    我们贴而站，我老是闻到他那八成新的军装，散着一特殊的气味。那应该是军用染料的气味，别的布料没有这气味。我觉得这气味很好闻。它夹杂着年轻的刚男的特殊味，散发着朝气，好像还有些温度似的。

    我们这样站着夜间行车时间，本无法睡觉。车厢座位底的空间早被农民工占领。我们只能互相依靠着持撑。虽然勉聊天，尽力驱赶睡神，但有时还是抗拒不了，两粘在一起。於是爲了保持站姿的平衡，有意识地互相贴。或者後面的双臂环抱前面的，都觉得很自然。

    这样艰难地过了一宿，第二天有人车，过总算稍微宽松。可是我们一来力消耗太多，二来亲密接一夜，已经没有人际之间的安全距离，习惯贴和环抱站着赶车。绿军装的气味也始终引我，好像烟鬼离不开烟味似的，很贴近他。白天的意识清醒，这亲密接终归会由觉而波及心灵。我在他背後贴，用双臂环抱他的腰腹时，那个位，正好着他结实的弹十足的尖，那快慢慢因爲两人没有设防的密接，而积累到发。起来着他又增加快，使得神非常亢奋。换成他在後同样贴我时，我也觉到他有相同反应。爲了证实，我装着大後侧，伸手去挠，手背过他，那里的度超常。碰到我们面对面时，不便在别人面前抱。但如果有人走动拥挤，我们就乘机把腹贴，再故意大声喊叫别挤了，同时意味地相视而笑。

    艰难而愉快的旅途终於结束。车後，我帮他搬行李，送他直到远郊车站。我们互留住址和电话号码——他家没有电话，号码是邻居小卖的，说是老板会帮忙叫人接电话，约好有空互相探访。

    临上车时，我把MP3送给他。他兴地接受，快速地拥抱了我一，就上了车。他的绿军装在我里闪了一瞬，车门关，车就上路了。接来的日，我的脑海里尽是军装的影与绿，还有那特殊气味的清晰印象。过年没打采。父母担心我病了，或者在学校遇到不顺心的事。妈妈甚至关心是否谈恋遭到挫折。我都不耐烦地否定。中同学来家玩耍，或者到外聚会，我也一改往日孩王的态度和派，使得大家都信我必定陷网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