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ＸＸ国小一年级。

    第二句是他问我父亲在哪里。

    第三句……

    我想到昨晚的梦，梦境中一再现的『爷爷！爷爷娃娃！』。

    昨晚睡前，我看到娃娃趴在大的泰迪熊肚上，用那糙的绒磨自己的小，娃般的声音喊着，爷爷，爷爷娃娃。

    父亲走时已经七十岁了，娃娃现在也才七岁，真的是祖父和孙的年纪差距。

    父亲是一开始就想对幼儿那事才收养他，亦或是收养後才发展成这关系，在父亲死後的现在我无法找到答案。

    整理房了我整整三天，把该丢的丢，该收的收，我想差不多可以回迈阿密了，毕竟我只跟老板请了一周的假期。

    在这之前我必须跟娃娃讲清楚。

    「娃娃，你来。」我跟坐在电视前看卡通的娃娃说。

    娃娃安静的走了过来，让我把他抱在上。

    「娃娃，爷爷死了，你懂吧？」

    娃娃眨睛，没也没摇。也对，这年纪要懂什麽是死也不容易。

    我换个说法。「爷爷死了，没办法再回来了，也没办法再继续照顾娃娃了。娃娃你还小，一定要有人照顾才行，由我来照顾娃娃，好不好？」

    这次他懂了，看着我。

    「可是因为我的工作在迈阿密，我必须回去上班，娃娃跟我搬去迈阿密好吗？」

    娃娃这次思考比较久，不过他还是了。

    重来了，我小心的选择措词，「关於娃娃房间的绒娃娃们，要搬过去是件很大的工程，我们必须要开好几趟车才行，可是我得上班，没办法这样跑来跑去，娃娃可以把他们放在这里吗？」

    娃娃没，睛也不眨了，直直盯着我。

    我想我的条件太苛刻了，於是我说：「不然带一个，我们带一个过去，在迈阿密我会再买其他绒娃娃给你好不好？」

    这次娃娃思考了很久很久，总算是同意了。

    其实我很怕娃娃会给我带那只超大泰迪熊走，我的小车搞不好不，到时绑在车上不知娃娃会不会气疯。不过幸好娃娃走上楼抱来的，是一只普通大小的绒娃娃。

    那个绒娃娃很旧，很多都已经掉了，到脱线，看起来不太像个玩，倒像个垃圾。

    「就这个吗？」我问。

    娃娃，把它放在前，然後难得的开了：「我要带它去。」

    也许是有什麽特殊意义的绒娃娃，我心想，不再多说，接过它直接打包起来。

    周末，我和娃娃回到迈阿密，我一个人住的小公寓。

    几年前和妻离婚後，我就回归成单一人，租间小房，每周请钟工来打扫，日过得倒也是惬意。

    我把原本的客房整理给娃娃住，娃娃房间的第一件事是把那只绒娃娃小心的放在枕边。

    这里不太像孩房，我心想，我需要带娃娃去买东西。孩用的书桌椅，也许要帮他个小电脑，现在小孩很早就得学会上网了。

    娃娃走近我，拉拉我的手要我低。

    我不知他想嘛，於是蹲去，让视线与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