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知弈自然不信。

    一大早，他查看过捕兔的陷阱，喂好院里的鸭。这时候殊也正吃完早饭，准备去市集。

    知弈把一筐新鲜的鸭递给他：“二十个，十四个鸭。”

    殊也接过来，双手提着。

    知弈又拿了个小钱袋，在他袖边的袋里：“这十文钱你拿着，买些凉茶解暑。”

    殊也看着知弈把钱袋放自己的衣袖。

    “我听人说最近在村里看见有老虎，你小心些。实在觉得了、累了，就早回来。”知弈叮嘱着，像是在叮嘱着要离家的儿。

    殊也。

    “中午我备了鹌鹑，等你回来吃。”

    “嗯。”

    知弈送走了殊也，第一件事便是把正在院里追的小家伙提溜起来。

    殊也离家前刚给小家伙喂过，小黑狼嘴里一沫沫味。他变回了小婴儿，由着知弈给他漱。

    不像小狼那样能跑能，保持人形的小家伙要乖巧得多。知弈给他换上布，用布巾将他包起来。

    平素在家里，小家伙是狼形或是人形都没关系。有时候没穿开在家奔，知弈也由着他。

    但抱着一只小狼崽去市集可不行。

    知弈把小家伙牢牢地包好了，为了不让耳朵来，又多用了一层布遮住耳朵。

    他把襁褓系在前。大约是这样包着得很，小家伙“咿呀咿呀”地抗议着。一双金黄的睛汪汪地看着知弈。

    知弈难受极了。他蘸了糖涂在小家伙的嘴上：“忍一忍，我们很快就回来。”

    26

    附近只有这一市集，几个村都会到这里买卖。每日人来人往好不闹。

    知弈穿了件的袍，勉遮住自己和前的小家伙。

    他四张望着，在人群中寻觅着殊也的踪影。

    走着走着，路过琳琅满目的摊，又经过红白的摊贩。再往前便是卖蔬果的了。但日近中午，卖菜的大多都早撤了摊。原本的摊位现在空空，只留一地烂菜叶。

    知弈正不知该往哪里去，原本在前乖乖躺着的小家伙突然活泛起来。又是蹬又是踹。

    知弈赶走到无人注意的角落，掀开袍让小家伙来透透气。

    小家伙的耳朵支棱起来，小手抓着知弈的手指。“唔呀唔呀”不知在说些什么。

    知弈蹲在地上，耐心地哄他。

    “知你。我们一会儿去买些冰回去给你玩，好不好？”

    小家伙睁大着睛，努力地说着：“唔呀……”

    知弈也不知他听懂了没有。都说小孩通灵，小家伙或许什么都明白，只是说不话，无法而已。

    知弈也没了办法，握着小家伙的小手：“我们去看看殊也，就回去。你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