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决

    赤那放周宜，伸手将她遮蔽在自己的影之后，他冰蓝的睛注视着对面的血鬼，银发落来，镀了一层银的月光。

    血鬼而尖的獠牙来，他虽然衣冠不整，却丝毫不影响此刻的怒意。复仇的火焰从威廉的后燃起，地上猩红的图腾如今像一锅被煮沸的，咕嘟咕嘟涌动起来，不安地灼烧着，火舐周宜的脚踝，与其说是臣服，不如说是一挽留。

    威廉的手中不知何时变一银质手杖来，只是一甩，两侧凸起的尖刺划破空气，他依旧保持着古老族最后的得，攥得发白的指节却已经卖了自己。从后背伸展开的翅膀占据了房间的大半空间，锋利的边缘像是用银镜打造，所有他曾失去的都要在这一刻取回来。

    不安与躁动在火焰里燃烧，族的世代仇恨在这一刻可可知，火焰也变得灼，似乎要拖着周宜一同向那个梦境。

    在灼的烈焰中，一寒意吞噬了试图攀附周宜小的灼火焰。赤那回，已经完全退回了兽型，大的银狼挡住周宜的影，他的发雪白，带来最北冰雪的寒意。雪在灼的温度里化成珠，密密地蓄起来，他注视着后的周医生，冰蓝的睛像是最邃的冰原：这是我们的事，不要伤到你。

    四周的血翻涌着，飞到半空中，每一滴都厚重而粘稠，在空中停滞，倏地爆裂开，带来铁锈的腥气。

    天边的月亮被乌云遮盖，天沉沉地压来，坐在楼上望着月亮的翁归似乎受到了某躁动不安的绪，赤着脚站起来，用力地用拳抵住自己的心，大大地呼着，汗珠落来。

    他无法察觉这大的压制心脏的不安的来源，从中诞生的丑似乎正在吞噬一切。

    医院中，一片片薄冰在空气中蓄起，切碎半空中的血珠，猩红浸了冰片，却又很快凝固成的形状。破碎的冰片凝聚成厚重的冰块，成为赤那的护盾，而火焰正在威廉手中不断地燃烧，熊熊烈舐着最最寒的冰，红与蓝、冰与火一并燃烧。

    被火舐得炸掉一般的破碎声不断响起，仿佛是谁引爆了炸弹，血不断滴落，不再沸腾，恢复成之前凝固的旧图腾，而破冰声也不断响起，似乎是地震，也像是雪崩。

    桌被一降的冰片劈裂，又滴满了血，看起来就像是凶案现场；房间里的电脑也受到震动，被不知谁推到了地上，屏幕已经四分五裂；机箱躺倒在地板上，不知里面的存条与显卡状态如何，但不能用是肯定的了。

    架被推翻、病历本浸满了血、堆放杂的地方全被推翻，

    狭窄的房间里，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再遮挡的地方，两个人各退一步，视线错之时，新的争夺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