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记小声说：“那位主顾说，无论您多少，他们都您的十倍。”

    反正不差钱。

    许白镜急了：“爸！！”

    一旁的助理忽然拿着只耳机，小心翼翼地捧到许汴州面前，说：“许总，刚刚有个陌生电话打来，说要跟您聊聊，可能就是……那边。”

    这才是聪明人的法，许汴州总算松了气，看来对面也不是傻，说不定他们也只是虚张声势。哪有人真拿的那么多钱？

    许汴州上耳机时，忽然有怪异的觉，明明是盛夏，却有一脚迈冰窟窿的觉，后脊背发凉。

    话筒那边，传来一稚的男孩声音，忽远忽近。他不说话，只是在哼歌。

    是个调古怪的童谣。

    许白镜只是听到这个声音就浑发起抖来，面青白，伸手抱住了自己的：“爸，是、是鬼，救我……”

    “够了！”那声音听得许汴州也觉得心里发，他喝止，“有话直说，不要故玄虚。”

    话筒那边，童谣停了。

    电话似乎被另一个人接了过去。很快，许汴州听见男人的声音：

    “您就是许白镜的家？”

    这是个十分彬彬有礼的声音，腔调甚至像中世纪的贵族。

    即使在许汴州这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人听来，对面都有不容小觑的气场。那让人骨悚然的寒意还没有消散，甚至变本加厉。

    许汴州的气势不由自主就弱了几分：“是我，怎么，不要拐弯抹角了。我知你的钱也不够……”

    “钱？”那个男人忽然笑了笑，他的语气竟然有几分悲天悯人，说，“不，先生，不要说百倍，您说的价格，千倍万倍我们也不缺。”

    “我只是怜悯您。”

    许汴州气极反笑，不可思议地质问：“怜悯？他妈的，我有什么需要你怜悯的，我事业有成，家幸福，我才是——”

    “抱歉，许先生，我再问一遍，”男人不得不打断他，问，“你是许白镜的家吗？许白镜也这么觉得吗？”

    许白镜：“你他妈什么意思……”

    “您真的很让人同。”

    男人轻叹一声，说：“在我看来，您只能算是人形提款机而已。”

    还是全自动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