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一双浅银的睛。

    很好看的，带着灰金属质的浅银。

    闻星泽：“？”

    迟晏：“？”

    “为什么是银的，”闻星泽有震惊，“虽然银也很好看，但是……不应该是在这边就是黑，在那边就是银，这设定吗？”他记得最开始捡到的盲军官的确是银瞳。

    迟晏：“没有那设定。”

    闻星泽：“那以前为什么是黑睛？”

    迟晏：“隐形镜。”

    闻星泽：“？？？”

    闻星泽更恍惚了。

    显然这个话题让迟晏稍微有些不自在，他挪开视线轻咳一声，再抬时，猝不及防地和闻星泽对视。

    闻星泽之前就在想，迟晏到底来自哪个宇宙，他的睛，他经历的一切……

    “如果你想要知，我全讲给你听。”迟晏说。

    乎意料的，闻星泽端详了他片刻，说：“不要。”

    迟晏一怔。

    闻星泽绕过餐桌，拖过旁边的椅坐在迟晏旁边，伸手去碰迟晏的尾。

    “我可以摸对吧？我们在谈恋，”闻星泽用很满意的语气说了这句话，然后说，“你不想的话我就收回来。”

    说着他要收手，而迟晏握住闻星泽的手：“……想。”

    闻星泽于是很轻地摸了摸迟晏的睛。

    “你是最重要的。”闻星泽说。

    他当然想要知迟晏的过去，但是他的求知没有旺盛到那个地步，迟晏明显就不想讲。他如果想讲，早就有许多机会，不至于拖到这最后一刻不得不面对的时候。

    迟晏安静了许久。

    并不是不想讲。

    而是害怕，因为那并不是什么光彩的过去。至少现在，他害怕那一面让闻星泽看到。

    就像灵族在变成黑暗灵时会避开闻星泽一样，被迟晏隐藏起来的分，比那还要不堪许多倍。

    当然，他们都知，闻星泽并不会因为这些事对他们改观，但恐惧却并不会因为光芒的存在而消退。

    闻星泽：“迟老师？”

    他的手指轻轻停留在迟晏眉骨的位置，而迟晏闭上睛，握住闻星泽的手，吻了他指尖。

    闻星泽：“……”这会不会有太刺激了！

    迟晏：“真的不听？”

    “我不听，你千万别讲，”闻星泽说，“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