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灵们的灵魂便从枝杈间诞生。

    灵族总是居无定所，因为暗灵被万厌弃。他们居住的星球枯萎，他们的国家发生战，他们伴随着光明、歌谣、祝福，他们也伴随着战火、贫穷、瘟疫。

    不知是否是一巧合，灵们的每次生日都恰好于暗灵时期，他们从未收到过礼——这么说也不准确，在五十多年前的那次生日，他们在当时红土星的某个国家暂居，那个国家的统治者送了他们‘礼’。

    ——他们惊喜地拆开表面写着生日快乐礼盒，发现里面装满了烂掉的番茄，以及一份宇宙驱逐通缉令。

    灵们喜植，红土星土壤条件恶劣，那些番茄是灵们努力很久培育来的，原本是想作为对收留他们的红土星的报答。

    灵们灰溜溜地离开了那个星球，开始漫无边际的浪，他们甚至在日复一日的说服中骗过了自己，觉得灵的天自由，他们不需要归。

    ……直到二十八年前那次生日，他们才度过了生命中的第一个生日。漫的远征归来后，小小的国王陛送了他们一个家，陪他们在这颗不会被诅咒的荒芜星球了。

    这让灵族们诚惶诚恐。

    他们远比其他任何族都要更刻的知，得到的越多，就要付越大代价的理。而闻星泽送给他们的东西近乎是无价的，即使付光灵全的幸运也很难偿还清，说不定一秒他们就会死去。

    他们并不畏惧死亡，但是王给他们的家，不想就这样给别人。

    然后，王向他们讨要了代价。

    “我想吃番茄炒，”闻星泽有困倦，他摸了摸灵们的耳朵，声音就像冬末飘落即的雪，“番茄炒永远的神！”

    灵们：“……”

    番茄炒……永远的神？

    就像光赐节别名烤节那样荒诞不经，灵族主星的别名，叫番茄炒。

    很多年后他们依然记得那天和崽崽一起吃的番茄炒的味，酸酸甜甜的，像是总也过不完的日。这让他们很快忘掉了常年的颠沛离，忘掉了装在生日礼盒里的烂番茄，忘掉了被全世界厌弃的觉。

    “……”

    “咚——”

    记忆回笼。

    伴随着暗灵们的注视与不知从何而来的渺远歌谣，祭司夏亚走到了路的尽，圣殿的钟摆敲整，然后停滞。

    金发绿瞳的灵缓缓睁开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