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pad里的钢琴曲还在继续，竟和这样的夜晚格外相衬。

    脑袋微探天窗外，枪对准山路方向，她单眯一只，看今晚有没有机会喂人吃弹。

    窦任皱眉，这条路线他们前前后后模拟过多次，来时的踪迹也都让他抹去了，不应该这么快就让人查到才对。

    走吧，我们回去吃宵夜咯。她伸了个懒腰说。

    突然听见月低吼一声：快关车灯！

   

    而实验的那个人躲在暗，看着自己的实验成果是成功或失败。

    窦任翻了个白，不耐烦地压低声音：以防万一而已，趴低。

    乌韫来劲了，这可是他擅的玩意儿，一双眸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有机会枪战了？

    哎呀，也许是我谋论了。

    他瞪大看向窦任，了个型问：是谁？警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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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说，要通知委托人吗？窦任征求月意见。

    真假？这么快就追到这里来？

    窦任和乌韫互看对方一。

    山路崎岖不平，胎碾过卷起砂石。

    本来藏在湖底不见天日的秘密是化剂，有些小白鼠吃了无病无痛，有些小白鼠吃了会死掉，有些小白鼠则吃了之后，会成了尖牙利齿的怪。

    像上帝，像造世主。

    正当乌韫血脉沸腾却不知发生什么事时，遠传来胎碾过砂石的声音。

    对方车速快，灯光和声音很快来到他们附近，不过对方没发现他们，嗖嗖嗖几声，几辆车往他们刚来的方向飞快驶去。

    原来有车往这边来了！

    经月这么一说，窦任突然也觉得这一两年为了报仇买凶殺人的委托确实多了一些。

    车厢再一次陷沉默，窦任重开ipad的直播，那老男人居然还没死，他和乌韫都赌输了。

    月沉思片刻，低：我们检查过秦天笙上没有定位装置

    这样的大千世界里，他们只是路过此地稍微停留片刻的看客，这样的闹看多了，也就麻木无了，明明知委托人和目标的全资料，却很快会连他们的名字都记不得了。

    月突然咧开嘴呵笑两声：想一想，欧晏落以前整天碎碎念的话确实没错，殺手不应该去委托人为什么要买凶，不应该去目标是好人是坏人，这些事想多了，只会对殺手的判断造成影响，也会平添许多莫名其妙的负担。

    平日的委托来一单一单，即便他在前期准备时知了委托人的故事，也不会为其到愤愤不平或伤心痛苦。

    窦任聳了聳肩，嘴角耷，他也不知。

    只有如影随形的月亮伴着他们。

    毕竟这和他们无关。

    等到车的声音听不见了，月才潜回车厢，神灼灼：不是警察，更像是安保公司的车，估计是秦天笙的人。

    再看月，她已经拎起藏在车凳方的PP19冲锋枪，上前排座椅中间的扶手。

    弟弟，你觉得呢？月把玩着冲锋枪，竟把这个球抛给老幺。

    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乌韫又听见旁边的窦任也开了，吻难得好严肃：赶开旁边的树林里，熄火！

    窦任很快想到这：如果定位芯片是用特殊材质成的呢？那我们目前手上的仪可能也检测不来。

    在前方开路的无人机传送回来的画面中能看到有五六辆车朝他们的方向驶来，但环境太暗，画面中只能瞧见越来越近的车大灯，摇摇晃晃宛如田间鬼火。

    她前倾从前排座椅中间探手，关了车音响，这样就听不见卓湉和秦天笙之间对话了。

    这条路无灯，像是本来这儿并没有路，是他们闯来，生生劈开了一条儿。

    黑车藏匿在树影里，月让乌韫把天窗开了再熄火，窦任把所有亮着的电设备都关掉，从手箱里摸两把手枪，一把丢给乌韫。

    乌韫开得格外认真，要保证速度，又要保证安全。

    我总觉得，好像有人在专门挖掘秘密，像实验一样投喂给养在实验皿中的小白鼠们，就看哪一只小白鼠上的实验能成功。

    她的工作完成了，剩的与她无关。

    乌韫心一，赶照办，扭了方向盘冲撞开路旁的半人草丛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