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难再合作去了。

    等等、等等！

    乌韫急疯了，怎么前两晚还好好的，今天说散伙就散伙？！

    你们两人都冷静来，不要因为这小事吵架呀！他张开双臂挡在两人中间。

    从地上撑坐起的窦任听清了月中的每一个字。

    他像一只从冰湖里挣扎爬起的落狗，骤降的温让他得死咬住牙关才能忍住牙齿打颤，每一骨都结成冰，动一动就会支离破碎。

    突然他觉得这一幕好熟悉。

    哦，他记起来了。

    几个月前的一个雨夜，熊霁山和月吵架的那一次，和现在好像。

    只不过他成了那一晚的熊霁山，乌韫则成了那一晚的他。

    那个时候他还在心里想过，一旦月有一日厌倦了他，是不是也会把他当垃圾一样舍弃掉。

    他踉跄着起，黑刘海摇摇晃晃，地板无尘，但他还是拍了拍自己的。

    乌韫去赶去拦他，小声细语：你别颈啊，月说的肯定是气话。

    窦任置若罔闻，肩膀撞开乌韫，也不再看月一，垂着脑袋走了大门。

    听见后门重重关上的声音，心里的石也沉到湖底，在湖泥中撞一个且大的坑。

    就像那些永遠附着在月球表面的环形山。

    窦任用力抹掉角的泪。

    他好讨厌自己现在的模样，像个吃不到糖就坐在地上耍赖哭闹的细路仔。

    听着车渐行渐遠的声音，乌韫无奈地看向月：就这么让他走了？

    月眉心皱起小山，手里的游戏手柄腰杆被她晃得咯叽响：你是不是也不想玩？不玩了就回家找你爸爸。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越来越不省事了？她哪有时间和力哄他们啊？

    乌韫急忙摇：我玩我玩！

    玩了两局，乌韫已经故意放了，但月还是输了。

    一莫名其妙的怒火轰地烧到脑门，月蓦地将游戏手柄朝电视机丢了过去！

    锵！

    电视机屏幕没坏，但手柄散了架，塑料壳和零件像凋零撒了满地。

    乌韫吁了气。

    也是个不对心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