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砚回到卧室的时候荀锁已经等在房里了。

    “乙九呢？他怎么比你还晚回来？”楼砚在桌边坐，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一去，随打听。

    荀锁冷冷哼了一声，酸声酸气：“你倒是挂念他！我是一颗心都系在你上，事一办完就匆匆赶了回来，他自去会谁我就不知了。”

    这一杯冷茶吃肚去对楼砚的一团燥只起个隔靴搔的作用，她不耐烦再一杯杯地倒，索端起壶对着嘴喝。

    荀锁正要说她不持重，忽然看见她脸颊还没透的痕，顿时一怔。关心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变了味：“你还通人，居然也会哭了。”

    “什么话！”楼砚火气正大，顺手抄起一样东西要砸他。在手里发现是官窑的冰裂釉茶盏，估了价后只好作罢，只是用睛瞪他。

    乙九就逢这个时节的屋。

    “你的脖……不对啊，那丫开始掐你脖不是应该在——”楼砚见乙九脖上有个鲜红的指印正要取笑，突然意识到事有些不对。

    乙九提了提衣领遮住掐痕，困惑地看着她。

    “哥，带我去找陆二平。”

    尽陆三元是个实打实的疯丫，但楼砚还是没想过要拆散这一对，因此准备尽可能地避嫌——他们俩已经够的了，她这个当作者的不能再去搅这趟浑。

    ——骑首先就是个难事。

    楼砚自己不会骑，坐在前面吧，显得暧昧；坐在后面呢，抱着乙九的腰会显得太过亲密，不抱吧就又会摔去，难办得很。

    “要不你坐车？”乙九提议。

    “我现在着急，正常走得比抄近路多一顿饭的工夫，但是近路那边有个这么窄的胡同——我是说，巷，”楼砚比划了一个比自己宽不了多少的距离，“你到时候是准备把车扛起来飞过去吗？”

    楼砚最后决定坐在后面，抓着乙九的腰带。乙九没有异议。

    一路上楼砚得，乙九听令策，好险被勒死——楼砚毕竟一回坐这没个保险措施又快的通工，一时张，把手里的腰带攥得死。

    到鸿胪寺的时候乙九已经开始前发黑，扶着发阵阵呕。他这辈都没觉得一炷香有这么难熬过。

    楼砚没空安兄弟饱受摧残的心，拍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神秘兮兮：“想个办法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