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所有三编剧会写的剧那样，走近陆四江边的楼砚看见了他慌忙藏到背后的、染了血的手帕。

    “陆方惯没规矩，是被我惯坏了的，你别恼他。”陆四江微笑着请她座，“姑娘今日得空了？”

    楼砚知，这个说法是他的面。这话要让荀锁来说就是：昨天跑得那么快，这会怎么又想起找我了？

    她笑两声。

    “我这屋里平时不来什么人，只有家不时会来看我，因此只备了家的茶，招待不周，还请见谅。”陆四江脸上是真实的歉意。

    楼砚随应着，突然一愣，醒过味来：“那是陆方？！”

    陆四江不解她为什么这么大反应，困惑着了。

    比起“陆方居然是外国人”来，更让她到困惑的事是：“那天陆二平——哦，我记得那天二小在我生病的时候把荀锁派在我边，又差陆方去伺候小公，怎么会还在……”

    陆四江闻言皱起眉，叹息一声。

    “我原不该说这话，但家父对幼弟的确有些纵过度，不懂御之，只会一味地胡闹。”　他说着，看了楼砚一，犹豫片刻才继续，“我无意怪你，只是自那日你要走了荀锁后，陆方过得……很不好。他是我早年在战场上捡回来的番小孩儿，像是个破落的贵族，倒是有一把傲骨。你也看到他的了，我没对他说过重话。但这几日在幼弟手动辄挨打挨罚不说，昨夜还被辱作‘亡国’、‘丧家犬’，一气之就回来了。”陆四江着一气憋一段话，话音未落又开始撕心裂肺地咳，楼砚总担心他一会要吐一片肺来。

    楼砚这才明白怎么小公安分了这好些天，又在今天一大早来她那去闹。

    “四公是气我平白招惹小公。”楼砚又了平日里她常在人前对陆二平的那副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

    陆四江垂，不敢看她。

    “我无可辩驳，”她红着眶，咬了咬，“四公一语醒梦中人，是我闯的祸，我该去尽责挽回。小公正在我院中，我这就去说清楚，把荀锁还给他。到时陆方回到您边，还烦请您代我转达歉意。打扰了。”她鞠一躬，离开了。

    陆四江想拦她，手伸到一半又气般地放了来：二说过，这人没有心肝，菩萨面修罗心；哭笑都是戏，衷只是戏言，不得数——这次想来不过是以退为罢了。

    楼砚这回使的倒还真不是以退为一策。

    “陆三元！陆三元！太照了嘿！该从芙蓉帐里面来了嘿！”她地敲着门嚷嚷。

    楼砚听着陆三元懒懒散散地应了一声，等了一阵，来开门的是乙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