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嵃所幸把她攔腰抱起，離開了新九，離開了這棟茅草屋，他大步踏屋外，外面已經月明星稀，一地清輝。秋的南方還是有一絲涼意。

    江嵃走上去，一把拽過她手裡那條巾，往旁邊一扔，他不費力氣就拽著女孩的胳膊，把她從地上拎起來，女孩踉蹌著摔倒，被他抱進懷裡，可她只是抖，渾僵，彷彿因為大的驚恐而現了應激反應。

    雖然他也想像過這一切，新九畢竟是個男人，不是聖人，男人最了解男人，但李赦容如此理所當然地親承認，還是讓他嫉恨難當，幾個月前，她抬頭看他一都要臉紅，如今就這麼老夫老妻一樣給自己曾經的手。

    新九   她發不聲音，淚從江嵃的指縫裡滲來，終究還是進了她自己的嘴裡，那麼苦，那麼澀。

    唔嗯   新九似乎被得舒服，嘴裡發迷迷糊糊的聲音，像撒嬌一樣，而竹簾後面又響起了新九的褲拉鍊被解開的聲音，接來是比較大的動靜，李赦容大概在費力地替他脫褲。

    他們，他們在一起親熱時，又是什麼樣？

    簾後面響起巾擰的聲音，然後是解衣服的聲音，細細簌簌的聲，親密又曖昧，顯然是李赦容在替新九。      我們早睡一起了，要不是你炸了糞坑又不修，搞得我們院臭氣熏天，我們喜酒都辦了！   李赦容的聲音理直氣壯，彷彿一記拳頭打在江嵃的心上，讓他一氣上不來不去。

    江嵃看不得她這副樣。為什麼那驚惶又恐懼的神又現了？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天，他能的都了，他從來沒有這麼低伏小過，這一切都沒用嗎？他能給她的，遠遠比新九這個臭小多，為什麼他一點機會也沒有？

    江嵃死死攥著拳頭，怒火中燒，他只覺得腦海裡有一弦斷掉了，   砰地一聲，就這麼斷了，火星點著了他。他不知自己在什麼，他只是兩步上前，一把扯掉竹簾，竹片稀里嘩啦散落來，掉了一地。

    李赦容總算從應激反應裡暫緩過來，她的淚立刻來了，她開始掙扎，踢打，試圖呼救，可江嵃比她更快，一隻大手摀住了她的嘴，她整個人都被箝制住了，毫無掙脫的可能。

    夜晚的困馬寨，只有廣場上有路燈，江嵃摟著李赦容，朝著離房屋越來越遠的密林離走去。

：   你就這麼跟他睡一起？

    連也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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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赦容猛地停了動作，驚恐地抬頭望著那個男人，那個讓她懼怕的男人，他腔起伏，珠是紅，嘴發白，緊緊抿著，他望著她，緊的拳頭在顫抖，他裝了這麼久，終於，那弦還是斷了，他裝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