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异样，季舒安觉到了久违的还是人类时都鲜少有的心悸。

    警觉的同时，竟然也生几分隐秘的亢奋。

    暗淡的月光透过稀疏的树木照安全区的地界里，隐约可闻基地外枝桠上乌鸦的凄厉声响。

    “你想到什么了？”

    季舒安询问地是刚刚东云的绪波动，为炮友其实他不该问，但是他很好奇。

    东云在他里像是一团迷雾，不知来历，不知目的，比他这怪还要游离在世界之外，藏着很多秘密。

    他想东云曾经应该在队待过，他的姿仪态都像是服役多年，但他上没有军人的正气和信念，眸幽暗，像是林原里游的孤狼。

    他刚刚只不过是亲吻了东云的角，他就有了如此奇怪的反应，他想到什么了？

    季舒安不可避免地朝着的地方猜想，或许曾经有人伤过这个男人的心，才让他如此又如此冷淡。

    季舒安有些心烦意，他不喜这个可能，他知东云或许有过很多男人，那不是他能够涉的属于过去的事，可他依旧为此怒意横生。

    可能是他的洁癖作怪，不喜现在属于自己的东西曾经有过别人的痕迹，哪怕是床伴也如此。

    “我在想……”东云拖了尾音，在季舒安的视线落在他上时，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样接上前言，“变成丧尸是什么觉？”

    东云倒不是真的想提问，他对这个问题并不好奇，但他需要借此引自己的话。

    他不到系统说的救赎对方，他没有那么多真善的外放，但他需要完成任务，所以他需要季舒安的信任，从而影响他。

    没有人会喜一个随时可能威胁自己的未知的同伴，东云自己也不喜，他们这类藏着秘密的人戒备心都很重，所以想要友，他需要让季舒安放戒心，最快的方式，就是让季舒安也知他的秘密。

    在末日时代，作为一只混人类基地的丧尸王，份是季舒安最大的秘密。

    季舒安微怔，这不是个愉快的话题，他其实并不想谈及，但这是东云问的。

    他边回忆边说：“被推去的时候，我觉到它们的手指划开了我的肤，脸上的被撕扯来，耳边是咀嚼的声音，之后……很很痛，再之后就是现在这样。”

    “不也不会饿，没有味觉，不会疲惫，痛觉减弱，视力……一般丧尸会退化，我增了，其他的好像也没什么。”

    季舒安一边细数手指一边在东云的打转，男人放松时肌柔有弹，摸起来很舒服。

    异变以来他没想到自己还能以如此放松的吻和人谈这些事，除了他以外他暂时还没找到可以和他的丧尸，那些人类异能者他自然不可能说这些，他以为倾诉起来觉会很糟糕，但似乎并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