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修：“……”

    十分钟后。

    对于程修的格和反侦察能力，她又有了新的认识。

    乔桥：噗，真不经逗。

    乔桥：“？”

    “可以定。”程修的目光转过来，“但薛刚会冤而死。”

    原来程修可以不用跟姓吴的周旋，可以摆他的份让姓吴的当场认罪，但是那样的话，他们就遇不到薛宝军，也就救不薛刚的尸。即便最后能认定事故主因是车辆零件被替换，但有伪造的尸检报告，也无法为薛刚恢复名誉。

    程修：“……”

    这样一来，明天殡仪馆的人领走的就不再是薛刚的尸，而是一无主男尸，薛刚的尸只要保存来，后期就能与吴中尉示的尸检报告对峙。

    晚上医院人也不少，程修大摇大摆地在走廊里转了一圈，就来了两白大褂，小的那件给乔桥，大的那件他自己上，罩遮脸，就算在医院逛一晚上也不会引起怀疑。

    他还在绞尽脑想理由，乔桥已经坦然地迎上了吴中尉的目光。

    乔桥：“原来你喜的只是我的。”

    吴中尉：“……”

    乔桥：“……”

    乔桥无语，“这是队营区啊，哪儿能说走就走，说就的？”

    程修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但过了没一会儿，又开始往她这边瞟。

    乔桥一想也是，赶缩回手。

    她沉默一会儿：“那平时的我和穿白大褂的我哪个更可？”

    乔桥拉开冷柜，一个裹尸袋现在两人前，乔桥还要去拉，手就被程修摁住了。

    “我便秘，蹲坑去了。”

    第二天一早，吴中尉就来了。

    程修目视前方：“很可。”

    “医院冷藏着很多无人认领的尸，这一已经在这里冻了十三年，火化对它也是解脱。”

    程修淡定：“去一趟再回来。”

    不浪费时间，两人动赶往薛宝军说的医院，好在离营区不远，打个车很快就到了。

    就这样假装医生逛完了一层楼，乔桥发现侧人总是有意无意地投来视线。

    某直男当场愣住，不知所措。

    他几乎逃跑一般扎了太平间，仿佛后面有火箭在追。

    程修在屋里转了一圈，把所有死者的铭牌信息都看了一遍，最后选定了一张泛黄破损的，把它跟薛刚的铭牌换了过来。

    太平间里摆放着十几尸，都储存在特制的冷柜中，柜门上贴有死者的姓名和简单的死因，所以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薛刚的尸。

    乔桥：“就是。你看，我一换衣服你睛都直了，平时你不这样的。”

    乔桥无辜：“总得有个人递纸吧。”

    乔桥瞪大睛：“你这是——”

    吴中尉一脸不相信：“两个人一起蹲？”

乔桥：“薛刚的尸应该还停放在医院里，如果能拿到尸检报告，就能证明他不是酒驾。”

    “那怎么办？薛宝军说尸明天就要送到殡仪馆了，咱们又不能走，一走姓吴的就发现了。”

    程修举着乔桥的腰，稳稳当当地把她放到了地上。

    “车祸死亡的尸不好看。”

    刚回小屋不久，卫兵就来了，见乔桥和程修好好地坐在屋里，立一副‘谢天谢地’的表。

    程修憋了半晌：“那我不看你了。”

    乔桥看看自己后两三米的营区围墙，默默咽了一唾。

    离开医院，两人原路返回，营区的哨卡在程修面前跟小孩过家家差不多，乔桥甚至怀疑要是没有她这个累赘，程修甚至可以随意如无人之境。

    乔桥觉心脏猛地动了一。

    程修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士兵，竟然愿意这么多。

    “你为什么老看我？”

    “尸检报告可以作假。”程修说，“不能让薛刚的尸被火化。”

    乔桥：“我还以为凭姓吴的说得那些话就能给他定罪呢，没想到还得到找证据。”

    乔桥以为自己脸上粘了东西，摸了摸也没啥问题啊，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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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

    “……”

    乔桥：“好啊，你连我的都不喜了。”

    “你们昨天在我卫兵底消失了一个小时，”他单刀直，“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