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禀报并未提及今日之约，但拦不住皇上心里有想法，暗示乃至明示他若能联系到徐锦，便向她告知此意，如果你能跟他谈一谈，他愿意微服，不设埋伏，不惊动任何人，不会捉你。

    徐锦已经悉数整理好了，安静了好一会，贺昭也没说话。周围一派肃静，外间也没听得声响。

    明日亥时，还是这里。

    对，明日，

    有什么好谈的，信便是信，不信便是不信。北狄那人还没查完，这样谈有什么意义，虽然眉皱，但她似乎有所松动，你会在么？

    小庙里着灯。偶尔有经过此的人，是会来上一支油烛，敬拜许久没有香火的神像，让灯火在此彻夜燃尽。是以这灯光远远看着，倒也不算令人惊奇。

    贺昭：他亲所言，

    我赶时间。徐锦想着，目光里的审视不加掩饰，心知这必定仓促，可要的便是如此，不给一丝商榷的余地，若有埋伏的迹象，也恕我不再奉陪。

    夜微凉。小庙周围安安静静的，一丝人声也无。远的万家灯火也早熄了一多半，正是人人梦的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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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影现了。缓缓走来，一步，两步，越来越近，直到走庙中，也没有人来阻断扰。

    贺昭，你先去吧。

之，怎么个面谈法。我不。

    房门推开，好几双目光互相撞见，但一时无人打破沉默。

    元坤帝开，贺昭有些惊讶，但思忖一刻，也只得颔首应过，目光示意徐锦放心，一边对面走来，着她侧了门去。

    皇上。

    徐锦没想到元坤帝真的来了。观察过这近一个时辰，确实除了那几个平时都会跟着的暗卫，就没有多余人手。当众刺杀一事过去也才没多久，皇帝竟就这么轻装，到这夜里的荒凉小庙，她也暗暗有些吃惊。

    大家过年过得嗨不嗨呀？

    已近时。

    元坤帝看来确实还伤重未愈，却只穿着一寻常人家的普通衣，坐在椅上，神严肃地看着她。

    ***

    皇上愿意微服，昨日回报后，听得皇上这么说起，贺昭本也心存顾虑，但此时心里却，务必要促成此行。

    屋里只余徐锦和元坤帝两人。

    在，他答，他想同你当面确认一番。我也会在。

    徐锦这听去了：皇上伤势还能？

    徐锦抬手行了一礼，一边望向贺昭，从他脸上可见一肯定的意味，似乎在告诉她，没有什么需要担忧的地方。

    明日？贺昭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