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

    哪里都在晃，一颠一颠地，很痛苦。

    会怪我么？

    什么？

    她会怪我么？

    别跑了。

    不，贺昭还在跑，黑夜里跑得沉重，飞快。

    他跑到空旷之，没有火把，上星光披落。前还是黏的，她鼻腔里血不止，怎么都止不来，

    别跑了！

    她嘶喊来，痛裂，脑里一团团开的白光，我难受。

    贺昭匆忙停，放她在地，试图让她躺以作缓解，而脑袋一近放平，她就颤抖到几近搐。

    再持一，我们找人，我们找大夫，

    他要再起，但徐锦抗拒不起。

    这里没有人，

    她拉住他的衣服，整个人浑浑噩噩，我不想再信人了，贺昭，不要跑了，我好难受。

    怎么难受，哪里难受？

    手到她上，又不敢动，挪到脸颊，指腹揩拭着鼻的血。徐锦极力睁开，星光视野一会儿浮现一会儿淹没，有什么东西在叫嚣，又有什么东西在失，很重要。

    我好你，贺昭，

    环住他的腰，她说得几乎像是没有意识，很很，你知么？

    嗯，我知，他的声音从上来，颤抖不已，我也很你，很很你。

    是吗？她凝住好一会，什么时候的呢？

    很早很早，在你都不知的时候。

    泪脸颊，跟血混合在一起。然而睁着也看不到几分光，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话声里充满了恐慌，可失心疯不行！贺昭！

    她死死抓着：我要疯了，就杀了我，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