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九 质疑

    贺昭手里提着盒，停在栅栏外。

    你治得可还好？徐锦问着，他虽站得与平时无异，可脸上青气未消，嘴也没有颜。

    那毒隐蔽，箭尖铁刃上看不分明，但当时在日光错开，血迹覆盖的金属面上微泛一丝青，回看这边伤，就开始发黑了。

    尤其一路过来还有时间耽搁，还要传医手。毒会扩散得如何，她已被押到监牢来，不得确知，但心知怕是要剜掉一块，才能把毒给清净。

    她声音有些艰涩：让我看看。

    治好了，贺昭笑了笑，俊朗的面孔此时苍白的令人心揪，而眉目还是柔和地弯起，神叫她别担心，包得严实，看也看不见里面。

    他弯去拿盒里的药，动作如常，白川智立在一旁，忽而到两锋利的视线从里穿直过来，不由清了清咙，勉上去，帮贺昭取药碗。

    都是原先并肩的太学同学，此刻却难言地尴尬窘迫。白川智看他们互相说话，询问彼此有没有好好吃饭，歇得如何，越发觉得不舒服。

    刺说不上。已经这么些年，他也早成家生，也明白徐锦跟自己不是一路人，跟崔彦祁也不是一路人，跟大多数人都不是一路人，当初的不愉快实属必然。今日乍见到她，还是那样风格行径，是被激起了一时的羞恼，但知了她已想不起前事，再回想当初一人之万人之上的穆平侯，他震惊远远多于恼怒。

    但确实是不大舒服。白川智越这么看，眉心揪得越。

    贺昭向来注意徐锦，他知。可徐锦？她这样几乎像是换了一个人。但是又好像，没有换？

    锦失忆，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问的突然，贺昭一怔，回正见白川智挨着立在侧。

    他面上明白写着疑虑，眉心一个疙瘩，仿佛想要求证什么：可是在平京的时候，就失忆了？

    贺昭扯了扯嘴角。昨日虽也被张岳这么问过，可他听在耳中，着实不大愉快：是前几个月的事。不是在平京的时候。

    他看白川智的目光中已带着警告。

    徐锦捧着碗，视线在两人中来回，有奇怪，但是也觉到似乎是有关自己所不知的东西，便也不言语，只看着他俩。

    皇上知么？

    此话既，贺昭的脸彻底青了来。牢室里才舒张缓解的气氛，瞬时再度冷凝。

    皇上既然令活捉，不得损伤，那末未必有问罪置死之意，白川智脑里前因后果一串关联，自顾自滔滔不绝说开了，刺杀既然不是锦所为，事当面说清查明，才是正。锦之于朝廷的用，皇上不会不知，又有往时许多功绩，当是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逃亡也不是办法

    皇上有他自己的想法，纵使他知晓实，

    贺昭声打断，面上虽还苍白，但已然锋芒凸显，寒气凌厉，徐锦不曾见他这样，不由睁大了，

    是以锦当初才不得不逃亡北上。白兄这话，且不必再提了。

    白川智张了张嘴，他看着徐锦，她一直望着贺昭，手里的药也忘了喝，当即更脑一，冲就问：锦，世是怎么跟你说以前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