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觉得很羞耻，大白天的不穿衣服，总是很不好的，他坐在床上，拿被遮了一，林宵北说：“有什么好挡的？”

    “哥。”齐元说：“我手机呢。”

    “在我这儿，早上有人打电话给你，我帮你请了个假。”

    齐元觉得很难受。

    他有不认识林宵北了，他也不知为什么林宵北会变成这样。

    林宵北从衣柜里拿一件自己的衬衫，又拉开屉拿了条扔给他，“你的衣服我都扔了，昨天晚上的太脏，反正你也不门，凑合穿吧。”

    齐元发闷。

    “哥，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我想怎么样？”林宵北着他受过伤的手腕，“你学也不上，一个人跑了，还有胆割腕，看来是不少，你这么有，还猜不到我想怎么样吗？”

    看齐元不说话，林宵北嗤笑一声，低系好了领带。

    “我刚才看了看你的手机，齐元，让我说你什么好，培训的学费是借的，去医院抢救的医药费是借的，二十四岁的人了，离开我一天好日都过不上，就这样还好意思说什么重新开始，你想怎么重新开始啊？”

    只能说到这个地步了，林宵北觉得再说去就太难听了。

    恨不得真的狠狠给他几个耳光，问问他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就算是这样了也不愿意回来找自己，住七百一个月的破群租房，消费记录不是买泡面就是面包，欠了很多钱，工资也不，还要捡生病的浪猫回家，给猫拍了很多照片，买贵的猫粮，带去医院看病，后来猫大概是没救回来死了，因为有一张猫闭着睛伸躺在土坑里的照片，应该是埋起来之前留的纪念。

    也不知伤心成什么样。

    “嗯。”齐元拿起衬衫穿上，低着说：“所以呢，我知我很笨，我也知我过得不好，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没有让你帮我还钱，也没有整天在你面前转来转去惹你心烦，是你……”

    他顿了顿，一边系扣一边说，“是你把我带回 来的，我已经说了，我不想再和你在一起了，你要是恨我，骂几句，或者上我几次，我也不会死，你发够了，就让我走吧，好不好？”

    “好啊。”林宵北，“那你就等着我上你上够了再放你走吧。”

    他懒得和齐元说别的，就算知他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齐元多会掉几滴泪，换一更迂回的说法，还是要和他分开。

    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