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茉莉？”

    小药童脚尖一转，拍拍脯自信地说：“哪有女孩不喜茉莉啊。”

    到了最里的房间，小药童先敲了敲门，然后试探着问：“嗨，我是芍药，有人来看望你，我们能来吗？”

    小屋里没什么声音，好像都觉不到有人住在里。

    陆昭心里有怀疑和好奇，记忆里的女孩年纪不大，也就十一二岁的模样，瓜脸，秀丽温婉，还带着几分稚气，眸异常的空灵纯净，像仙女一样。可在他的认知中，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儿好像……都闹腾的，起码他家妹妹以前就是这样。

    小药童扭过脸对陆昭叮嘱说：“她很虚弱，也怕生人，不知还能不能记得你。所以你一会儿去多笑一笑，别吓着人家。邢捕快，不是我说你啊，你总是木着一张脸，别说会吓着人家小女孩儿，你一直找不到媳妇儿也是有原因的。”

    陆昭面上一黑，低声斥：“行了行了，我找不到媳妇儿关你什么事？”

    芍药暗地里吐了吐，腹诽他狗咬吕宾，不识好人心。

    陆昭却腾一只手摸了摸自己今天早上刚刚刮过的胡，发也难得梳理得还算整齐，可惜没有镜，希望自己真得别吓着……等会儿，他有得那么吓人吗？还能吓着人家？

    芍药还在提醒他多笑笑，一手缓缓推开木门。小屋里日光熹微，安静得有些害怕，空气中浮动着香和药草香，想来是之前小药童们送来的。靠在窗边的木板床上盖着一床被，小小一团蜷缩在里面，要不是偶尔的呼会让她稍稍动一，否则陆昭会以为这屋里本就没有人。

    芍药放轻声音，很温柔地和那个小团说：“姑娘，我带人来看望你，还给你带了一盆茉莉，很好看得。你要不要稍微稍微看一啊？”芍药往里踏一，果然那个小团就吓得颤动了一。陆昭看来她在害怕，拉住芍药的手臂蹙起眉，摇了摇。

    芍药却甩开他又：“姑娘，我不是别人啊，我是芍药，昨天还教你玩竹蜻蜓呢。这个人你认识的，我让他和你说话哈。”言罢，戳了戳陆昭的手臂示意他赶自我介绍。

    刑昭挣扎了一会儿，心里其实没报什么希望，估计人家小姑娘也不记得他。他握拳抵在边，不自然地咳了一，僵地却还是刻意让自己语气尽量温柔：“那个，我是那天的捕快……我……我来看看你……”他放手中的茉莉，一不小心，角落里的果盘歪在一旁，几颗果滴溜溜地到地上，刑昭有些懊恼自己的手忙脚，烦闷的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果，不成想，一抬，正对上一双灵灵的眸。

    芍药激动地说：“你瞧，人家记得你呢，邢捕快！”那边江仵作还有事要吩咐芍药，让人将她喊走。芍药心有不舍，临走前恶狠狠地挥了挥拳和陆昭说：“别欺负她啊，要不回给你吃豆！”

    陆昭很想喊住她，毕竟他从来没有单独和这样女孩相的经验。可芍药还要忙，也不回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