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归一手机响了。

    陈归一来的时候就不兴，这份不兴在见到秋博明的时候被烧到了。

    “大半夜打什么狗电话，有病吧……”她低声抱怨了一句，还是接起电话，客客气气打招呼，“豹总。”

    旅馆距离俱乐只有两条街，陈归一平时大多是走着去，但这大半夜被吵起来，她实在是不愿意多走半步路，难得奢侈地打了辆车。

    “哪有那么夸张的……”小豹对这说辞不大相信。

    相较于大脑还是一片混沌的陈归一，秋博明就显得尴尬得多，恨不得找个地钻去——他来解决瘾，怎么会接连两次都遇上学生呢？上回陈归一觉得他是装病，其实真是冤枉他了。秋博明有瘾，从厌恶疗法到戒，连化学阉割都试过了，就是治不好。心因的，但反馈到生理上的程度非常彻底，他从那天一直低烧到现在。

    “大半夜给你打电话不好意思的，是这样，临时需要你……加个班。”小豹语气里倒真带着几分诚挚的歉意，可惜陈归一不太买账——她今天白天盯着电脑写了一整天的论文，睛又酸又涩，又搭着本血压偏低，有起床气。她暴躁。

    到地方是夜里三，俱乐灯火通明。

    话题中心的陈归一此刻正在宾馆的卫生间打手冲——二十岁的成年人了，谁没有生理需求呢？看了五六小电影才勉来的陈归一随着的一阵颤抖归于平静，看着自己那与周氛围格格不的，陷了贤者时光的沉思：我为什么要为这一玩意儿两倍的钱呢？卫生巾和避都这么贵，又要为这事单租一个房住，怎么大凡事关人类的事就这么钱呢？

    “我只能说，她简直是张三丰再世，李元霸重生。”不冷月说到这沉默了片刻，又修改自己的措辞，“也不是，力气到也没大到那个地步，孩又虽然有缺德但不是缺心……那就项羽重生吧。”

    她迷迷糊糊地从枕边摸来手机，睛——时间是午夜两半，来电显示是小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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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呢？”陈归一沉着脸，随手拉开一把椅坐，冷瞥他。

    她很忧伤，但是今天的日落已经被错过去了，她只好谨慎地把用过的避装一个小垃圾袋里，自己冲了个澡，睡觉了。

    “……知了。”她想了想，决定算作还人。

    陈归一看到他顿时一愣，秋博明也一愣。

  “您猜怎么着，七十二路大擒拿，我都练了小半年，人那小姑娘嘿——这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基本学得差不多了，我估计周这个时候就能师了！”不冷月的语气像个胡同串，小豹怕他把自己的咬来。

    “是这样，今晚有个客人约到了冷月，结果她突然不舒服，你师父就送她去医院了。”他叹了气，“客人已经过了给首席的定金，说给他退吧他又不乐意，其他的调教师也早都各约各的了，只能拜托你……”

    秋博明就是秋副教授，前几天在这里“买早餐”的那位老师。

    不冷月懒得和陷激动的西楚霸王脑残粉多说话，走了。

    小豹很愤怒——“我们楚霸王怎么缺德了？那要论缺德能比得过刘？”

    小豹在电话里只觉得她今天声音比较低沉，以为只是醒来时鼻音重些，不成想她推开前厅的门时那副神挡杀神的气势竟愣是真把他吓得一哆嗦。

    小豹听着这声颇有威严的问话夹了夹，朝角落里指去——是秋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