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就离天上近了。”

    “……嗯。”

    为了方便，陆识找了个粘钩，是卡通形状的。他将东西粘在墙上，把表挂了上去，凳问：“可以了吗？”

    “可以，谢谢你，”柳泽希忘了刚才的争执，眉开笑，“我去洗澡了。”

    陆识拦住他，叮嘱：“睡卧室。”

    “不行，你老是睡。我害羞，还没好和你坦诚相见的心理准备。”柳泽希伸脚蹭蹭地面，“再说了，我们只是被迫同居，又不打算结婚，为什么要一起睡？”

    他自己是被陆识迫的，想起在陆家发生的景，他觉得陆识也是被迫的。他们之间没有，早晚要分开。

    “你在想什么？”陆识浅笑一声，“我没说和你睡觉，我睡次卧。好心建议你而已，你睡沙发会掉去的。”

    “……”

    柳泽希争不过陆识，他推开陆识的胳膊，跑了书房。在他背后，陆识收起笑容，关闭电脑，打开次卧的门，走了去，站在黑暗中观察着什么。

    洗漱完，柳泽希在主卧的大床上来去，完全不想睡觉，陌生的环境令他有焦虑，他想找人唠嗑，却找不到合适的人，最合适的人睡在他的隔。

    总是依赖陆识不太好，他想，这行为对陆识也不好。

    接来几天，陆识待在家里办公，顺便看着柳泽希，仿佛怕他逃跑似的，一直要求柳泽希留在自己边。柳泽希被陆识盯得发，便捡起好久没碰的铅笔和稿纸，逃画室里，练习画人。

    挂钟响了，每天响四次，每次敲四。清晨六、中午十二、傍晚六、夜十二。钟声常常迟到，因为指针走得太慢了。

    上班前一天，在饭桌上，陆识问柳泽希：“你不觉得挂钟很吵吗？”

    “不觉得啊，我早就习惯了。影响到你了吗？”柳泽希说，“对不起，实在不行，我就不住在这了。”

    他语气里着庆幸，似乎不得陆识赶他走。

    陆识看穿了他的心思，摇摇，“算了，习惯就好。我明天上午去学校，有一堂课，之后开会，中午回来。你既然不愿意上学，就老老实实待在画室，别瞎跑。”

    “知了，你是不是盼着我离家走啊？”柳泽希犹豫了一，说，“陆老师，祝你上班愉快，开工大吉。”

    “你真不和我一起去？我想带着你上课。”陆识说。

    “以前没发现，你为啥这么黏人？”柳泽希忍不住吐槽，“你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你不会把我当成陆慕白来养了吧？”

    陆识说：“他比你省心多了，至少很听我的话。”

    柳泽希有些不开心，低声说：“那你别我了，我就不听话。”

    陆识没搭理他，一声不吭上楼了。他以为陆识生气了，正在思考怎么办，过了没多久，陆识拿着一样东西回来。

    陆识伸开手掌，递给他：“帮我上。”

    那是戒指盒，里面显然装着戒指，是他们的订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