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识手上的戒指及柳泽希的手背，令他心中一颤，忘了甩开陆识，他看着自己那枚戒指，有气无力：“不要。”

    “还在生气？”

    “……不，我不瞌睡。”

    陆识拉着他坐在沙发上，将那个粉蓝的礼盒搁在他手里，示意：“别生气了，拆开看看。”

    “是什么？”柳泽希也喜拆礼，把不快忘在脑后，打开盒，见里面还有个四四方方的小盒。

    陆识没回答，默默把他抱在怀里。

    尽柳泽希发誓要与陆识拉开距离，却习惯了陆老师的拥抱，他三年前很喜和陆识搂搂抱抱，这也是他经常纵容陆识的原因。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掉，柳泽希跟陆识同居不久，又养成了坏习惯。

    他压没注意，扯掉小盒上的丝带，掀开盖，只见里面躺着一块手表，看着就无比贵重的机械表。

    他看向陆识，眨眨睛，“送我的？”

    陆识环住他的腰，颌，“对，送你的玩，好看吗？”

    柳泽希与陆识四目相对，渐渐心加速，不自在：“你为什么送这个？”

    陆识对于他的变化置若罔闻，随：“上午扔了你的表，怕你不开心，就给你买个新的。那个太旧了，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是我让你扔的，”柳泽希摸摸手表，还给陆识，“我不要，太贵了。”

    陆识握住他的手腕，给他上手表，“不贵，只要你喜就不贵。你每天着看时间，好好学习，离期末不到两个月，争取不挂科。”

    一刹那，静止的指针骤然走动了，前的画面与三年前重合起来，柳明远往墙上装挂钟，对他说，希希，我给你买个挂钟，好看不？你每天看着时间，好好学习，离考就剩小半年了……

    那一天是柳泽希遇见陆识的日，他依然记得陆识的声音、洒来的果、陆识的腹肌，柳明远的笑容反而越来越模糊。

    转间，表已经到了柳泽希的左手腕上，他里浮起一层雾，圈住陆识的脖，吻中透着不解，“老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能不能别我？”

    如果你当年没有离开我就好了。

    陆识抚摸着他的背，笑：“别误会，我只是先哄哄你，晚上得你叫爸爸。”

    “……”柳泽希好不容易生的动化为乌有，挣扎着要走。

    “别着急，”陆识说，“把陆慕白送回老宅再说。”

    周日晚上，照惯例，陆慕白必须回老宅，他以往也是这样过的，可是他很久没见爸爸，又跟柳泽希混熟了，不舍得离开兰溪。

    “要爸爸，不要爷爷。”陆慕白呜咽。

    陆识阻止柳泽希为他求，低声说：“我们平时没办法照顾他。老宅有保姆，有司机，比较方便，幼儿园离那边近。难说你想留在家里当妈妈？”

    “好吧，你说得对。”

    柳泽希和陆识一起送陆慕白回老宅，一门就碰到了应酬归来的陆之章。

    陆之章抱起陆慕白，嘱咐陆识和柳泽希：“寻个好天气拍照片，年底有时间把婚事办了。你们早结完婚，好好请几个人照顾孩，或者回家住，就不用接来接去了。”

    陆慕白睛一亮，期待：“爸爸、叔叔，你们快结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