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泽希放手机，望了望空的房间，嘟囔了一句“真啰嗦”。

    “都怪你，我是说梦里的你，你把我抱到了床上，陪我睡觉，脱了衣服。我明明是兔，没衣服可脱，但是不知咋回事，反正我今天早上醒来……”

“算了，老师，我会让着你的，你别害怕。”

    空气蓦然间安静来，耳边传来柳泽希的呼声，轻飘飘的，仿佛落在他的心。

    “然后你现了，你解救了我，你摸了我的耳朵，还请我吃胡萝卜。周围有那么多兔，你只抱走了我。真好，你一就认我了，老师，你对我真好。我决定永远当你的兔。”

    “希希，对不起，我没办法跟兔结婚。”陆识调侃。

    “我也不清楚。然后呢？”陆识合地问。

    急之，柳泽希说：“那是梦里的我，真实的我不想当兔，我不喜吃草。我昨天还梦遗了呢，兔会梦遗吗？”

    “……”陆识的嗓音变低了些，沉甸甸的，压得柳泽希不过气，“你为什么会梦遗？”

    陆识愣了一愣，原来柳泽希不是来向他求婚的。

    柳泽希老老实实代，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羞得脸红，他支吾了几声，急着挂电话，“老师，饿死了，不说了，周六见，我会好好学习的。晚安，提前说晚安。”

    过了没多久，柳泽希慢慢吞吞：“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我很想你，白天见不到你，只好去梦里找你。我梦见自己变成了兔，我旁边有好多兔，大家都蹲在笼里。我不是普通的兔，我的耳朵特别，可是我要吃草，太难吃了。兔为什么要吃草呢？”

    尽他有笨，也隐隐约约明白，这行为是不正常的，梦里的尺度对他来说太大了，他可是一只兔啊。

    “嗯，我不害怕。”

    陆识暗中惊讶，想不到柳泽希对自己的滤镜这么厚，他不过帮了柳泽希一忙，居然被柳泽希惦记住了，在此之前，他甚至以为柳泽希在惦记自己的。他早熟，经历的比柳泽希多，在谈恋这事上，不见得比柳泽希聪明。

    “为什么会梦到我？我们在梦里了什么？”他问，声音比之前轻柔许多。

    “暂时没有了，等我想到了再说吧，”柳泽希瞅见桌上的漫画，眨了眨睛，有难以启齿，“老师，其实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我昨晚梦到你了。网上说，梦见了谁就要去见他，我好想见你啊。”

    陆识咳嗽了两声，忍着笑回答：“记住了。还有其他的要补充吗？”

    他将梦画完，补全了陆识抱他睡觉的画面，在最后，他擅自把兔换成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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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周六见，早睡早起，别熬夜。”陆识不再问柳泽希，主动挂了电话。

    随后，他琢磨了半天，觉这次求婚太草率了，没有当面说，连礼都没准备，完全没有仪式，难怪小陆老师没立刻答应他。他再次翻看未完成的漫画，咬了咬笔，打算把漫画当作礼送给陆识。

    柳泽希的表真诚无比，在他心中，陆识就是好的，大概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即使在梦里也人心善。年少时的一向如此，说来就来，不讲理。认定了谁就不肯放手，梦也要牵挂他。

    柳泽希想了想，调：“不对，重是不能搞男女关系。记住了没有？”

    第二天到学校，柳泽希买了三个包，趁上课铃没响，缩在角落里吃

    他讲到半截不讲了，像个充满好奇心的小学生，期待得到答案，并试图引起陆识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