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师肯定费了不少力才应聘上你们学校。”

    “我听着呢，反正我们约好了。”

    “没有。你在学校也这样？昨天晚上是不是又熬夜了？”陆识打量着柳泽希的表，若有所思，“你最近在忙什么？”

    “好，”柳泽希停顿了一，扬起笑脸说，“老师，等我考完，我们去海边耍吧，夏天快来了，我想和你一起去看海。”

    “我没睡，”柳泽希用手托着脸，迷迷糊糊抬起，不打自招地问，“老师，你讲完了吗？”

    其实，他从上个月开始就在偷偷画画，听说陆识妈妈得了癌的事之后，他决定参加漫画“金兔奖”比赛，试图获得奖金，带沈阿姨国治病。他打算送给陆识一个惊喜。一等奖有20万奖金，如果运气好，他可以用多余的钱租房，然后和小陆老师同居。

    “可以，”陆识笑着，“只要你现在认真听课。”

    “是的，”柳泽希回忆起过去，“那时候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到，结果发现我什么都不好。”

    为了实现以上目标，他一边学习，一边瞒着陆识准备参赛作品。大概是压力转化成了动力，他不仅迅速搞定了初稿，而且在二模考试中步许多，一回上了本科线。成绩来那天，他特意告诉了他爸妈，因而收到了一些实质的奖励，他全存了自己的小金库。

    柳泽希心想，到时候他的

    周六晚上，陆识和往常一样到柳泽希家中给小男友补课。他坐在书桌旁，发现柳泽希不停耷拉着脑袋，伸手敲了敲前晃动的脑门儿。

    想到陆识的妈妈，柳泽希拉住陆识的手，关心：“老师，阿姨好些了吗？”

    他越来越擅戳陆识的肋，陆识拿这个小机灵鬼毫无办法，只能拍拍柳泽希的手，放缓语气说：“尽力就好，别有压力，上考了，要。”

    三年前，四月中旬。天气骤然变，微风抓住了天的尾，得人昏昏睡，像柳泽希这样的中生尤其喜在课堂上犯困。

    柳泽希摇摇，像了决心似的，认真：“这不是重，重是和我在一起对他没好，我害了他一次，不能再祸害他了。”

    “希希，醒醒，集中注意力。”

    他在网上查过，癌不是小病，复发的几率非常大。他喜陆识，自然在意陆识的家人，每次见面都会打听沈阿姨的近况。

    陆识正忙着实习，一周给柳泽希补两次课，偶尔发现柳泽希上课打瞌睡，便不痛不地责备两句。他知柳泽希为了和他在一起，了不少功夫。

    “好。”柳泽希暗暗松了气。

    “草哥，你记不记得我三年前参加过漫画比赛？”柳泽希忽然转移了话题。

    曹怀志愣了愣，皱起了眉：“是国际合办那次吗？前三名获奖者有机会在实刊连载漫画，我记得你要报名，最后……”

    “嗯，她在医院休养，等她院，我带你去看她。”陆识说。

    实际上，陆识母亲沈清怡自从上次住院后，状态一直没好转。陆识不想让柳泽希担心，没有告诉他实际况。

    “你别瞎给自己安人设，听着气轰轰的，你能祸害他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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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泽希的哈欠声戛然而止，他看了看陆识的脸，睁大睛说：“我在背笔记，就是你送我的那些，要是背不完，你会生气的，我想快背完让你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