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就反悔，岂不是很没面？

    更半夜，柳泽希拿着借来的手机，磨磨蹭蹭地拨了陆识的电话。过了没多久，电话通了，陆识的声音从远传来，与往常一样，低沉而冷静。

    “喂？”

    “是我，”柳泽希咳嗽了两，试探地问，“陆老师，你以前说的话算数吗？”

    “算数，什么话？”陆识提了音量，似乎有困惑。

    “偶尔吵吵，更好，不吵架容易问题。”

    “对，算数。”陆识本没想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说的，大概是柳泽希为他那些随之谈赋予了特殊的义。

    “那好吧，我说的话也算数，我答应过你，吵架的时候让着你、个成熟的大人，所以这次就当我们短暂地吵了一架，我不跟你计较。”柳泽希仿佛找到了借，越说越显得有理有据，将争吵轻描淡写地翻页。

    “谢谢你，对不起，是我太不成熟了，”陆识顿了顿，挑明地问，“那我们的是不是变得更好了？上过年了，你回川市吗？”

    柳泽希抖了抖耳朵，心里有抗拒：“不回，我要在千市实习，还得搞毕设，学期开学必须实习报告和开题报告，跑来跑去太浪费时间，我妈今年也不回国……等我见导师的时候再说。”

    上学期结束之前，柳泽希跟导师确定好了毕业设计的主题，他刚在千市落脚，计划周开工，恰好在漫画工作室实习，有问题可以请教同事。

    陆识沉默了片刻，叹了叹气：“你在那里住得习惯吗，行李有没有带齐，用不用我给你捎些东西过去？”

    “不用麻烦，我就实习俩月。你忙活自己的事吧，别我。”柳泽希受不了絮絮叨叨的陆识，更何况他瞎折腾了一场，实在揭不开面，没好与陆识相见的心理准备。

    “好，我和陆慕白等你回家。你自己在外地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陆识说。

    “不打，我不想借手机。陆识，你不要总是把我当成小孩。”

    “我没有把你当成小孩，我只是担心你。”

    “那我谢谢你，但我不喜你的关心方式，不喜你对我的那些事。我不明白，你究竟是喜我还是喜掌控我？”

    说着说着，柳泽希差爆。即便重新和好，他依然看不透陆识，有无力。

    “抱歉。”

    听陆识这样说，柳泽希有些失望：“我不喜你向我歉，特别不喜。你没错，为什么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