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琦是很喜S城的人，就像上海人喜上海，北京人喜北京一样，有骨里的城市认同。

    见程越溪一直在用手机回复工作，曾琦问：“你和我睡在一间房里，你睡得着吗？”

    对于程越溪居然不像他一样喜S城，曾琦觉得诧异，之后思考了好一阵这个问题。

    房里已经收拾净，完全达到了住标准，不过，程越溪还没有搬自己的品来，或者说，他其实没什么品可搬来。

    曾琦把整房看了一遍，程越溪说：“看完了我们就走吧。里面冷。”

    程越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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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琦说：“这里房价太贵了啊。”

    程越溪说：“比起S城的房，是小太多了。”

    程越溪：“走了，走了。我最近也没时间收快递，等要搬来前，你和我一起去超市买不就行了。”

    曾琦笑：“你家都买完了吗？我去看看，可不可以送你家。”

    曾琦说：“我只去过两次苏州。”

    程越溪说：“我喜S城，但不觉得她独一无二非她不可，我觉得苏州也好的。”

过要去看的话，倒是可以。”

    程越溪：“我吗？我觉得哪里都可以，我没有特别喜的城市。在北京买房，是因为我可以在这里买。”

    曾琦好奇地问：“你居然没有特别喜的城市？你不喜S城吗？”

    程越溪的房不大不小，大概九十来平，本来是一个三，不过在最初装修的时候，就装成了二，程越溪这次再装修，只是重新贴了墙布，换了家，简单重装了卫生间厨房而已。

    程越溪：“那你去看看吧。不过家就免了。我不喜房里摆太多东西。”

    程越溪说：“我不喜。无论如何，你不允许那么。”

    他又说：“我看了，我可以买床上用品，还可以买锅碗瓢盆。你觉得呢？”

    “为什么不行？”曾琦很认真地问。

    曾琦兴地说：“好。”

    曾琦只得应了，他想了想，又说：“我想告诉我爸妈你和我的关系，你愿意吗？”

    程越溪定的房间当然不是大床房，是标间。

    程越溪拉住他的手，说：“那一个月后再买吧。我这个月都不会住来。”

    房里的气一直开着烘着东西散装修味儿，但程越溪屋后就把所有窗都打开了，房里很快就冷了来。

    曾琦很认真地。

    “哦，好。”曾琦一面往浴室走，一面又问，“那我可以把家里的大床换成两个小床嘛。你说呢？”

    曾琦说：“一个月后，那就是节前了，快递还会有吗？要不双十二就买了？”

    曾琦说：“可是夫妻分房睡，不是更不好吗？好像破裂一样。”

    冬天的北京又冷风又大，曾琦说：“我上学的时候，就没想过在北京定居，你那时候就想在北京定居了吗？你的工作都找的北京。”

    曾琦洗完澡只裹了浴巾爬到程越溪床上去，程越溪和他亲了一阵，就说：“你回家了，可千万不要真去把大床换成两张小床。”

    程越溪的房在天通苑，曾琦虽然是在北京上的大学，但他上学时就很宅，很少在北京城转悠，即使是学校周围都不太熟悉，更何况是当时很偏的天通苑。

    对于曾琦这想法，程越溪愕然了好一会儿，说：“谁家里这样啊？不奇怪吗？”

    程越溪知曾琦的脑回路就是解决问题的思路，他是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不行。

    程越溪自是不会把曾琦带到他在公司的宿舍里去住，两人住了程越溪时常住的酒店，曾琦大晚上先把提了修改建议的邹丹的PPT和论文发回给了他，又理了邮件和其他工作，才准备睡觉。

    程越溪说：“没事。你快去洗澡准备睡了。”

    程越溪：“这么想给我买东西吗？”

    程越溪：“……”

    曾琦走到他边去，笑说：“你说这个房很小，我看并不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