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溪被他逗笑了，更多是动，他沉默了一会儿，眉目变得更加温柔，说：“曾琦，你说你谢谢我，其实是我应该谢谢你。在以前，因为父母不我不在意我，他们觉得我是累赘，因此而有的那些孤独，怨怼，愤怒，我只有想，我要更加努力，我要到最好，我不需要他们的关注他们的在乎，我仅仅靠着自己，我也能够变得足够好，我要成为最优秀的那一类人，我要让他们后悔抛弃我。我成年了，我也的确一直都很不错，我靠着自己得到了我一直想要的很多东西，地位和一些钱，还有景心哥……”

    程越溪看了曾琦两，“现实的愿望？基本上都实现了。”

    再说，赵景心已经死了，他永远不可能再和程越溪在一起了，自己又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曾琦无法安抚程越溪的过去，他只能尽自己的所能许诺他未来。

    程越溪继续说：“景心哥，他教会了我很多。我也曾以为他说的那些，都是对的。”

    曾琦听得直皱眉，心说赵景心是什么意思，他这不是对程越溪行负面的心理暗示吗？

    他甚至有想逃避的过去。

    程越溪不想再说赵景心了，他低声：“是的，我最近才想明白。”

    但他知, 程越溪不是这样的。

    听到赵景心的名字，曾琦的心再次有别扭，但他没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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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琦抚摸着程越溪的背，：“他那话是想对你神控制吧，也许你的确觉得孤独和痛苦，但这不是你非赵景心不可的理由啊。”

    曾琦：“现实，现实的愿望。”

    见程越溪笑，曾琦知他又逗自己，伸胳膊就箍住他肩膀，：“不要扯这些了，现实一的。”

    曾琦：“……”

    程越溪受得到曾琦对自己的，他拍了拍曾琦的背，轻声说：“我知。”

    “啊？”曾琦无奈。

    曾琦静静地看了他一阵，伸手抱住了他, 轻声说：“我你，程越溪。”

    要说很多人可能还为工作烦忧，那曾琦连这一也不存在问题, 他工作，享受工作, 并不烦忧。

例如，世界和平，可以去火星看看之类吧。”

    程越溪笑说：“不要过多去想过去，认真对待未来。算吗？”

    他经受过的最大的痛苦，也不过是看着心的人和别人谈恋，但如今连这一个问题也没有了。

    要是有人对曾琦讲这些话，曾琦一听就觉得这人有问题，是要害自己，是要控制自己，但程越溪这么聪明的人，他却真的接受了赵景心这说辞？

    程越溪说：“你是准备满足我愿望？”

    曾琦：“……”

    因为他从生到如今, 一直家和睦，父母恩, 且父母两人都倾尽资源护他培养他，他脑袋好使，读书工作, 也是顺风顺，就班地，就能到前列。

    曾琦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像你外婆那样，对你不离不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边，我的一切也会留给你。”

    诸如放过去憧憬未来一类的言辞，对曾琦来说, 一向是没什么意义的, 他对这一类话也不太关注。

    讲到这里，程越溪抱曾琦，像是要从他上取，他的脸埋在曾琦的肩膀上，受到曾琦也把他抱了，他迟疑了一会儿，继续轻声说去：“他说，我们两人都是不完整的人，是相似的人，所以我们更能互相理解，他知我的过去，也知我的孤独，知我的痛苦，我也知他的，我们在一起，能够互相抚，我们是最适合在一起的人，如果我离开他，我会再次陷彷徨里。因为我没有父母，所以我没有，他是我的。我没有安全，我和他在一起才会有。”

    既不缺，也不差钱。既没忧虑, 又没发际线危机, 颜值虽然不是好，但也是赏心悦目的。

    如此一说，他可算是人生赢家了。

    第三十九章

    客厅里只开了灯, 光线黄柔，程越溪的神在这光芒里显得柔和又温。

    赵景心和程越溪相识相知相，前前后后在一起了十来年，他已经是程越溪最重要的一段生命的一分。曾琦让自己明白，自己去否定和拒绝赵景心，可能就是否定程越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