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琦：“嗯，谢谢你。”

    因为检测样本日益增多，检验中心组成新冠酸检测专班，因医院检验人员完全不足，检验、病原方向留在学校或者S城本地甚至附近的博后和博士研究生也都被召回，加了检验团队。

    时间过得非常快，又十足地慢，曾琦因为忙碌，几乎难以有时间观念。

    他只匆匆回了一趟家，了十几分钟收拾了些衣服和日用品，住了专门给他们住的宿舍里。

    疫改变了很多人和事。

    曾琦每天会给程越溪发几次信息，都是世界范围发的最新的新冠研究成果、国家政策、他们制定的程越溪可能用得到的生安全方向的方案等。

    程越溪大多数时候不回他，有时候回一两句。

    曾琦每天都担心他会染，因为在程越溪有时候回复他的三言两语里，会包程越溪所见的沉重景。那些景，对其他人来说，可能不啻于大灾难，在曾琦这一直从事病原研究的人里，那就是严重疫里的常事，不过，即使能用科学解释，曾琦依然觉得难过和恐惧。

    只是，不是难过还是恐惧，他都不能表现来，所以，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似乎很麻木。

    这天晚上，已过十二，曾琦回宿舍的路上，给程越溪发了信息，询问他这天的况。

    之前很少及时回曾琦信息的程越溪，这次却在他发完信息的第一时间就回了信息。

    “你方便视频吗？”

    曾琦很久没有和程越溪视频了，他要求过，但程越溪不愿意。

    这次程越溪这样问，曾琦上应了，然后一边往宿舍跑一边给程越溪发了视频邀请过去。

    程越溪上就接了。

    在近十天之后，两人总算见到了对方。

    曾琦此时才想到，他总觉得似乎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但其实从他从北京回S城，才过了十天。但这十天，实在太忙太苦了。

    程越溪不是在酒店，他早就给曾琦说了，因为他的工作质，酒店不愿意再招待他和他的同事，他们就搬去了他们公司第三方检验的员工临时宿舍住了。

    他们的第三方检验的门，如今不只是每天24小时时时刻刻都在新冠检测，这里也是他们如今的研发第一线。

    程越溪所在的背景就是很简易的洗手间，他应该就是站在那里的，曾琦还能看到里面的一面镜。

    程越溪面很憔悴，发也有了，看着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