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歇轻眯起，盯着看了片刻，问凌灼：“你贴这些照片，目的其实只有这一张吧？”

    凌灼抬，陆迟歇手指着的，正是他和仲一然的那张合照。

    那是他们第一年，跨年夜晚会上的自拍合影。

    凌灼稍怔，这么久没再看到这张照片，他都快想不起来当时拍这个时的心了。

    凌灼：“你为什么这么说？”

    陆迟歇：“凌老师就这小心思，杀青小论文的九张照片，突的也是正中间跟我拍的那张。”

    凌灼红了脸：“你胡说八。”

    陆迟歇：“这些照片要收走？”

    凌灼挨张照片看过去，犹豫之后说：“算了，就留这里吧。”

    带不走的回忆，不如留的好。

    陆迟歇也不知是满意不满意，要笑不笑的，总算掠过了这个话题。

    凌灼继续收拾他的电脑桌，拉开桌最的屉，看到什么东西又猛地把屉送回去。

    砰一声，动作过大，陆迟歇侧目看过来。

    凌灼没再动那个屉，去翻其他的。陆迟歇蹲，手伸过去，刚碰到屉就被凌灼慌住，凌灼尴尬冲他笑：“陆老师，你什么呢？”

    陆迟歇看着他，凌灼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陆迟歇：“松手。”

    凌灼：“这我的隐私，你别随便看吧。”

    陆迟歇：“我偏要看呢？凌老师在心虚什么？”

    凌灼：“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陆迟歇：“不心虚你这是在什么？”

    杨明他们先把收拾的东西搬去，房间里没了别人。

    凌灼被陆迟歇盯得大，僵持片刻，他气松开手，自暴自弃说：“你看看吧，我才不心虚。”

    陆迟歇却不动了，收回手：“算了，免得你又说我不尊重你。”

    凌灼气不打一来：“你故意的是吧？”

    他用力拉开屉：“我让你看，你看个够吧。”

    屉里的东西被他一样一样拿来，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除了几本比较贵很难买到的乐理书，只有压在最面的一张信纸，因为凌灼的动作被带来，落到了陆迟歇脚边。

    陆迟歇目光落过去，再看向凌灼：“这什么？”

    凌灼捡起信纸，举到陆迟歇前：“你睁大睛看，我写给队的书，嫉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