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过程他事后几乎就想不起来了，大约是脑有些缺氧，心也有些疼，但抱着他的人让他足够安心，所以并无恐惧。

    唯有耳边呼啸的风，提醒他刚才或许有一秒无限接近过死亡。

    走蹦极台时，凌灼不经意地想起从前看过的一句电影台词：“如果想让他上你，就和他去蹦极。”

    他听到自己仍未平复的心，一声比一声烈，鼻尖始终萦绕着怀抱他的人上的味，不是香、不是沐浴，也不是海的和山风的黏腻，是陆迟歇的，只属于他的味。

    我他。

    脑里不期然地蹦这三个字，然后便像扎了，再挥之不去。

    陆迟歇慢一步来，见凌灼站在路边发呆，伸手了一他脸：“想什么？”

    凌灼陡然回神，看向面前人。

    对上他的神，陆迟歇扬了扬眉，像是察觉凌灼的不对劲。

    凌灼上前一步，伸手用力抱住他。

    他的动作过大，陆迟歇被撞得后退一步，略微意外，然后又笑了：“上我了？”

    同样的调侃他之前说过很多次，但是这回凌灼没有立刻反驳，慢慢把他抱得更，再轻“嗯”了一声。

    陆迟歇沉声音：“真的？”

    凌灼：“……别问了。”

    山的时候凌灼大约还有些不好意思，没再理陆迟歇。陆迟歇忍着笑，看他走累了，叫了车直接回去。

    夜幕降临，他们在家中的小台上吃晚餐，看山夜景。

    家家都亮了灯，灯火延伸至海边，再连成一片，与天幕闪耀的繁星辉映。

    盘里的早已吃完，酒却还有不少，凌灼端起酒杯抿了，再次肯定说：“果然是你调的更好喝。”

    陆迟歇修手指在酒杯上轻扣了扣，笑着说：“是么？”

    凌灼喝了一小半，搁了杯，贴向他边，陆迟歇伸手，将人揽过去。

    他靠在陆迟歇肩膀上，举起手机，和陆迟歇拍了一张自拍合照。盯着照片看了片刻，凌灼将之设置成了自己的手机纸。

    陆迟歇：“不怕被人看到？”

    凌灼不甚在意：“看到就看到吧，看到了再说。”

    果然是喝醉了。

    凌灼侧过，嘴贴着陆迟歇的脖厮磨。

    陆迟歇住他的腰，将人一攥，凌灼被他抱着面对面地跨坐到上。陆迟歇看着他，声音贴近，语气是不容拒绝：“凌灼，跟我。”

    凌灼轻声笑，手指缓缓碰着自己刚才吻过的地方。

    “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你要提前预支吗？”

    陆迟歇眸沉，凌灼的声音更轻：“真的，生日那天，随便你想什么。”

    片刻后，陆迟歇里浮起笑，将人揽：“先预支一半。”

    背着被陆迟歇压床中，受着他的尖沿着自己脊一一去，凌灼浑战栗，艰难侧过，喊他：“陆迟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