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外婆请你吃。”老人拍了拍他的手，笑呵呵的站起来，转朝卧室衣柜走去，“你回来得正好，我还有好多呢，给你你最吃的蒸。”

    “手机不是响了吗？”外婆笑笑，“先接电话吧。”

    白芷刚才哭了。

    “再见。”

    幼年的他对这个家恶痛绝，成年后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摆脱家。

    看着老人笨拙翻找的背影，白芷再也忍不住，整张脸都埋在了掌心，肩背急促的起伏，汹涌的泪瞬间浸了他的掌心。

    如果他们在一起了，他就可以以恋人的份安白芷。他可以问白芷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在电话里安他，甚至义无反顾的过去见他。

    “白芷。”谢斯瑾声音依旧平稳，但如果仔细分辨，就会发现其中带着几分微不可闻的叹息。

    “好的。”白芷状态不好，没听对方语气中的言又止。

    白芷迅速掉泪，只是睛还有些红。

    他把手机放到耳边，一时间没有开。

    谢斯瑾：“现在方便讲话吗？”

    “你……”仿佛听了他语气中的哭腔，那的明显怔了一。

    “嗯，”白芷了鼻，“我在。”

    谢斯瑾：“那你有空后联系我。”

    但他不知为什么。

    他本打算约人来表白，但没想到事会变成这样。

    白芷站了起来：“我来帮你吧。”

    白芷再次抬起时，外婆已经拿着两个走了回来。

    但他现在什么也不是。

    谢斯瑾挂断电话，表已经完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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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照白芷的格，有99%的可能不会找他帮忙。

    他一气，努力让自己语气不要那么低沉：“谢谢您，再见。”

    一无力瞬间笼罩着他，谢斯瑾随手扯开领带，闭靠在椅背上，郁的眉间染上几分焦躁。

    如果他表白了，那他也可以以追求者的份给白芷依靠。

    白芷：“嗯。”

    白芷：“可能不太方便……”

    他只能藏起满腔焦灼，假装不知发生了什么，那无关痛的、礼貌而不失尊重的关照。

    “外婆请我吃好不好？”白芷拉着她的手撒，手糙的让白芷一惊，但他很快就敛去不自在，笑着说，“我想吃您的饭了。”

    老人蹙眉：“你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他们怎么饭都没给你准备？”

    “谢老师，”白芷语气已经平静来，只带着少许鼻音，“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人家神不好，没注意到他的异常。

    听到白芷哭腔的时候，他甚至有片刻的手足无措。

    可是他没有想到，当他和家人断绝关系后，他也抛弃了唯一真正关心他的外婆。

    而且白芷没有告诉他原因，甚至没有丝毫求助的打算。

    “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

    白芷本来想挂断，看到来电显示后犹豫了两秒，还是了接通键。

    白芷一边帮忙拆豆角，一边回答：“刚到，还没吃饭呢。”

    那边静了两秒，才试探开：“白芷？”

    他这些年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