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白幡和黑的挽联，与凌晨的万籁俱寂，营造了全世界仿佛只有她们两个人的安静。

    在这样的环境里低声细语，便有暗约偷期的错觉。

    “欺负你，对你不好了？”迟遇突然发问。

    冉禁微微一怔后，说：“不是。”

    “你想要离开，开始新的生活？”

    冉禁在沉默中摇。

    “那为什么分手啊。”迟遇有不解，很认真地问冉禁，“你和有多好，我都看在里。过年我回家那会儿你忙里忙外的，苏阿姨她们都还在呢，你还亲自动手，又是布置又是厨，多开心啊，那会儿不是还好好的么？”

    冉禁握着瓷杯，悬停在她的前，温的气儿腾上来，将她一贯清冷的眸化一层薄薄的晶亮。

    冉禁说：“那是因为你回来了。”

    靠在沙发背上的迟遇以为自己听错了，睛略圆了圆。

    “因为你回来了，她才开心。”冉禁也意识到自己的回答有歧义，很快纠正，且迅速将话题转回到迟理上，”你对我有再造之恩，我这条命是她给的，我不会因为分手而记恨她，更不可能杀害她。”

    从冉禁的回答可以看，先前迟遇的试探里透的怀疑，冉禁早就察觉到了，不想继续拐弯抹角，直接否认自己是凶手。

    可到底没有回答迟遇的问题，没说她们为什么分手。

    将最重要的答案一带而过。

    锐的迟遇已经察觉到了弥散在这沉闷气氛中，不和谐的绪因，试探着说：

    “这么晚了就别走了，留这儿吧，也会希望你多留一会儿的。”

    要是冉禁真的是凶手，或者是间接害死的帮凶，于心虚或是其他的恐惧，她一定不想多停留在灵堂。

    冉禁在这儿待得越久，迟遇就越有可能找到她绪上的破绽。

    看冉禁没有立即答应，也似乎没有抗拒的意思，迟遇放了声音，带着儿后辈撒的语气，握住冉禁的手，补了一句：“就当陪陪我。”

    迟遇细的手指覆盖在冉禁的手背上，几乎将她半蜷着的手包去。

    冉禁的目光落在尖尖十指上。

    迟遇的指尖也与旁人不同，指甲盖是发亮的粉。

    冉禁沉默了片刻，毫无原则地答应了：“好吧。”

    迟遇五指一收，握住她的手。

    生怕她会突然反悔，又怕惊着她，握之余，疲惫的笑靥中带着激：“谢谢冉。这世上除了，最我的就是你了。”

    迟遇这话倒是发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