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这个词用得真不好，白晗心中升腾起一不太好的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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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来想直接回房休息的，但随便一扫注意到杜凝蓝房间的灯竟然还亮着，立刻上前去敲门。

    杜凝蓝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她甚至觉得，自己连失落的资格都没有。

    杜凝蓝摇。

    “你怎么还没睡？”白晗刚一回来，心还是没能慢来，甚至还隐隐加快。

    “你？”白晗摇摇，失笑，“还是算了吧，我没什么事，也用不着你学任何，早休息吧。”她是为了让反派的后半生过的轻松愉悦些，自然是她为反派事，怎么可能让反派服务自己，那她作为专业打工人的打工魂岂不是受到了侮辱？

    这有什么好等的？白晗疑惑不解：“有事吗？”

    杜凝蓝：“……”

    前飘过一连串省略号和问号，白晗问：“那你等我什么？”

    “没，我刚才不小心打翻了茶壶，正准备换衣，师尊就来了。”杜凝蓝赶忙了嘴角的茶渍，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最近和白晗逐渐熟稔起来，没有先前的窘迫了。

    “对了。”她都走去一步了，又转过，对上杜凝蓝陡然亮晶晶的神，楞了一，差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打了个绊才说，“以后晚上不要喝那么的茶了，你是凡人，睡不好对不好。”

没机会。

    白晗最后看了一她的：“既然没事的话，我就先回房了，时候不早了，你换衣衫早日休息吧。”

    白晗不可避免地想，杜洁青这是不是也跟杜阮蓝相似，也是这样小猫咪似的柔。

    杜凝蓝的眸可见的黯淡来，白晗知自己戳到了杜凝蓝的痛脚，可能会惹得她不快。

    而修炼天才，虽然现在及不上她，但总有一天会站在和她比肩的位置。

    白晗被吓了一，她就像是被到似的收回手，甚至退后了两步，不着痕迹把手背到后。

    白晗由着她慢慢消化，自己抬脚就准备回去了。

    前飘着无数杜阮蓝的脸，面无表的，认真工作的，笑的温柔溺的，甚至还有冷酷打电话的，愤怒的，失落的，一幕一幕生动异常，好似一秒就会朝她走来，对她说话似的。

    杜洁青的脸越发不好了，她死死盯着惊慌失措，完全心不在焉了的白晗，轻声：“这两日我就要上路了，你就没什么对我说的吗？”

    但不能修炼这个事已经确定了，就算杜凝蓝再怎么芥也总得接受现实，往后决不可能完全不涉及到这方面，所以白晗也不想太过小心，矫枉过正了，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说罢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形萧索的杜洁青，在屏障前，站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日清晨，太从平线上升起，山响起诸位弟练功的吵闹声，她才动了动僵的，转也不回地了山。

    所以她才夜半去会面吧。

    瞒着自己也是因为要照顾自己可笑的自尊心吧。

    她的脸唰地红了，半晌说不一个字。

    白晗视线连在她的一大片红褐上，眉心蹙的更了：“都这么晚了，不仅不睡，还喝这么的茶，你要什么？”

    她是在躲虚幻的杜阮蓝，但看在杜洁青的中，她就像是在躲着自己。

    若对面的是杜凝蓝，那白晗立刻就纠正了。

    白晗这话自真心，但在杜凝蓝看来，就有些不屑了。

    但对面的是杜洁青，白晗还在别扭，有不想和她多说话，即便不舒服也没说来，只敷衍着说了句：“一切小心。”

    她是站在峰的太，而自己就连尘埃都不如，又能帮得上她什么忙呢？

    白晗微微蹙眉：“什么呢？衣服了怎么没换。”

    杜凝蓝挠了挠脸颊，支支吾吾说：“师尊一直不回来，我……我想等您回来。”

    杜凝蓝忽然叫住她，小心翼翼问：“师尊很少这么晚去，不知是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上忙吗？”

    像是怕被拒绝似的，杜凝蓝补充：“我虽然无法修炼，但在外门呆了很时间，我什么都能的，就算我不会的也能立刻学上手。”她特意了声音，似乎这样就显得更有底气些。

    杜阮蓝和杜洁青的脸，幻灯片似的来回重复动地在前现，白晗都快被折磨疯了。

    不等杜洁青回话，白晗兀自转：“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门传来一阵慌的脚步声，杜凝蓝着一张昏昏睡的脸，前一大片衣裳都被茶浸了，竟然还挂着几茶叶，看起来稍显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