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晗疼，呼都艰难，更不用说吞咽了。

    她贪婪地想要多喝，却没有力气也没能力接受太多，只能不满足地了。

    指尖微微濡，白真真看着被白晗尖碰到的手指，脑里任何旖旎幻想都没有，一心想着只要她能醒过来，只要她能好好的，就算上天立刻收回自己的命也无所谓。

    这些天，她不止一次怀疑，是不是自己坏事太多了，报应到了白晗的上。

    可蛇尾是她甩的，就是想嫁祸给上天不都不可能。

    她无比后悔，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受十倍的伤痛躺着换白晗的健康。

    可是，时光不能倒，这一切不是噩梦，而是现实。

    如果白晗醒不过来，如果，只是如果，白真真都无法想象自己会什么毁天灭地的事。

    幸好，她醒来了。

    ……

    “嘶——好痛。”白晗疼的倒气，她睁开，大概是睡得太久了，睛不适应光线的刺激，眨了两很快又闭上了。

    白真真立刻抬手，为她遮住光，惊喜但却又小心翼翼问：“你醒了吗？”真的醒了吗？

    另一只手狠狠拧了自己的腰侧，为了保持清醒，每次困得时候她都会拧一，但这次，她是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在梦。

    如果是的话，就算是个梦，也一定要赶快醒来，因为白晗还在等着自己。

    白真真还没来得及受疼痛，就看到白晗慢慢又掀开了，盯着她看了半晌。

    心里一阵忐忑，白真真害怕，只要闭上就是当初蛇尾在白晗上的那瞬间，就是白晗醒来之后毫不留让自己的画面，她看着白晗一脸茫然的模样，使劲吞了吞，试探着问：“你、你知我是谁吗？”

    白晗眨了两睛，一直定在她上的目光忽然转开了。

    就像是一雷唰的劈在了白真真的脑袋，她激动地一把攥住白晗的手腕：“你再仔细看看，你看看，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吗？或者……”她颤抖着嗓音问，“你记得，但是你不想说？”她自己都不知自己想要哪个结果。

    急之差压到白晗的伤，白真真气，迫自己平静来，她凑上去轻声问：“你刚醒，还有哪不舒服？疼不疼？”

    听到她的声音，白晗再一次睁开了。

    她痩了很多，而且瘦的很明显，原本还有弧度的彻底尖削了，锥似的，低就能戳伤自己。脸颊两侧不仅没了先前的婴儿，甚至还凹陷去了，只剩两朵突的颧骨。

    她刚一张嘴，还没说话就先溢来一丝□□，大概是真的很疼，五官都皱起来了。

    白真真赶忙住她：“别动，想要什么想什么跟我说，要喝吗？我上准备。”

    白晗轻轻摇了摇，她没勉发声音，而是了个型，说：“雅克呢？”

    白真真的脸，顿时黑了来。

    这时候她没法和白晗争执和闹别扭，她看着白晗面无血的脸，抿了：“你找他什么？”

    本以为白晗要骂自己，但没想到她勾了勾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