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招了一辆租车，上车之后司机问去哪儿，小姑娘报了个地址，白晗听着觉得熟悉，又想不起来是哪儿。

    小姑娘很熟悉她的微表，没等她问就说：“是你工作的地方，但我们不是去公司，而是要在后面的小巷里。”

    怎么越听越觉得像是拐骗儿——大龄未婚少女，不会要卖到山沟沟里去吧。

    小姑娘白了她一：“除了瞎的，谁——”后面的话没说完，被生生吞了去。

    白晗知她的意思，摆摆手笑着说：“没事没事，我知你是开玩笑，没关系的。”

    但其实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可真计较起来，显得自己多玩不起。

    这觉似曾相识，在心底略过，白晗刻意忽略掉不适，重新起了个话说：“公司后面的小巷？你这……”

    “公司不安全，但只有距离公司近，我才能保证你接收完整的记忆不受伤害。”自从上了车之后，小姑娘的脸就再也没任何表了，双手置于上，正襟危坐，凝时前方，好似个机人。

    白晗没忍住，戳了戳她的小肩膀：“我还没问你是谁呢？谁拜托你来的？”

    小姑娘转，定定看了她半晌：“任务都是要有系统辅助的，你还记得吗？”

    “我知这个条款。”白晗诚实地说，“但我失忆了，任务，系统，还有相关的事统统不记得了。”

    “我就是你的系统。”小姑娘说。

    “啊？”白晗闻言，第一反应是这孩在开玩笑，毕竟她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是一段虚无缥缈的数据，“别闹了，你作为一个数据，是怎么现在我面前的？难不成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不成？”

    小姑娘看了她一，转过去。

    白晗：“……”那么意味的神，总觉怪怪的。

    她刚往后靠了靠，脑袋里忽然响起小女孩机械的声音。

    “我是你的系统，虽然没有从到尾跟着你，但你的事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没人拜托我，是我觉得你可怜，看不去你被人玩于鼓掌之中所以才数据化成人形来找你的。”

    她说着，手覆盖在白晗的上。

    白晗低，只看见那只小手突然就变成了绿的数据，逐渐透明虚幻，吓了她一，赶忙伸手盖在小女孩的手上，然后心虚地看了一司机。

    好在司机开车认真，本没注意她俩。

    白晗压低了声音：“好了好了我信了，你赶恢复正常。”

    “恢复了。”小姑娘说。

    白晗半信半疑地盯着她看了半晌，小心拿开手，果然看到那只小手已经恢复自然了，这才挪开手。

    白晗又看了司机，没忍住，凑过去继续问：“哎，我说，你说……玩于鼓掌之中，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况啊？”

    “你想知吗？”小姑娘问。

    “我……”想这个字都已经到嘴边了，但白晗又有些犹豫，一时之间竟然说不。

    小姑娘一针见血地说：“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并且知百分百猜对了，你只是不想打破现在安宁平静好的生活罢了。”

    “！”白晗都要怀疑她不是系统，是自己肚里的蛔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