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拉过来坐，示意郎中:“给夫人诊脉。”

    萧皎皎见躲不过去，不吭声，也不反抗，就任由他折腾。

    郎中凝神聚气，三指覆上女郎纤纤玉腕，细细切脉。他面上先是一惊，而后平复，不敢直言，只言又止地:“请问郎君想看夫人哪方面？”

    谢暄将他知的状况据实相告:“夫人弱，月事错，有时还会痛的脸发白，这是何原因？”

    郎中看了对面的貌女郎，眉妩媚，鼻小小，眸中隐有泪光，如同沾了几滴雨的二月桃，极、艳极，惹人怜至极。

    虽不清楚这对世家小夫妻是怎么回事，但见女郎面上很是委屈。世家大多风浪，不顾女郎肆意贪的弟也是有的。

    郎中坦实言，劝:“还请郎君怜惜夫人，房事过后，勿使妇人太多虎狼之药。月信紊，疼痛难忍，这是服了太多避汤药所致。若此以往，恐怕将来嗣艰难。”

    萧皎皎面不改，只装作听不到。

    而谢暄的脸一就变得惨白，他定了定心神，问:“可有法调养？”

    郎中见这二人的反应，也有些琢磨不透，只如实:“所幸服药不多，夫人质也好，我开些温补的方，吃段时日，也能将养回来。”

    谢暄明了，吩咐仆人送郎中去。

    待房中寂静，他目中悲痛之，质问:“萧皎皎，你就没有什么想与我说的吗？”

    听他直呼她的名，向她兴师问罪，萧皎皎心中又委屈、又生气，一脸倔:“让我跟你说什么？”

    谢暄与她掰扯过往分析得明白，一句一句厉声责问:“为什么瞒着我避，你不是一开始说要生孩的吗？比起郎君的，你不是说更相信谢家的血脉吗？”

    他绪有些失控，双发红，上前住她的手腕，怒声问:“你为什么偷偷服药？萧皎皎，你告诉我！”

    萧皎皎没见过他这样暴戾发怒的模样，心里也怕了。

    他力气这样大，掐得她手腕好疼、好疼，她心里憋屈到了极，一哭声来，泪哗哗地往:“谢如晦，我为什么服药避你真的想不到吗？”

    她哭得噎噎，与他明心里话:“之前谢家那样不接纳我，我该以什么份给你生呀？若有一天谢家你休妻另娶，我也拿孩你与家族对抗，你成什么了，我晋陵又成什么了？”

    她自嘲地笑了两声，闭上任由泪落，真真切切地坦诚:“谢如晦，我是你，但是我也自己。就如同你我，也家族。我只是想得开，不去为难你，也不去为难自己。”

    谢暄慢慢松开她的手腕，底也蓄上了泪，有心疼、也有悲愤。他讥诮:“你想得开，不为难，就是这样肆意糟践自己的？”

    “我不想、我也不想的。”萧皎皎苦涩地笑，想与他解释，又说不:“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呢，她支吾了半天，那句我只是太喜你了、太你了始终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