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少年会讥嘲她，可谁知他若有所思地了：“原来是这样。”

    姜宁：“………………”

    姜宁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转移话题：“不如我推你去河边走走。”

    “不去。”燕一谢习惯地拒绝。

    燕一谢其实并不喜外，更不喜现在人多的地方。旁人的视线经常会若有若无地落在他上，神里或是惊讶，或是怜悯。

    像上次那样来找死的混混也并不只是一两拨。

    虽然燕一谢这么多年来已经能对别人的视线视若无睹，但时常应付那些，让他觉得麻烦。

    姜宁：“夏天快过去了，你次门可就是秋天了。”

    燕一谢看向落地窗外。

    去秋来，院里的树木永远是那几棵，生，凋零，枯萎，积雪，他几乎闭上睛，也能描绘自己日复一日对着的单调的场景。

    不过……

    此时此刻好像有哪里不一样，脑海里会那一片随风起舞的芦苇，还有盛夏夜晚的萤火虫。

    心脏微微了一。

    像是灰白忽然多了一丝颜。

    见少年沉默不语，姜宁不由分说地走到后，冷不丁把他的椅往前推：“别犹豫了，沉默就是答应，咱们去河边玩。”

    燕一谢怒：“放开！”

    姜宁听话地放开，委屈：“放开就放开，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生气？”

    燕一谢右手扣上自动椅的遥控，有些别扭地：“谁生气了？”

    过了几秒他：“不要动手动脚，我自己能走。”

    老家微微笑着，看着燕一谢推着椅和姜宁去的背影，他才落后一段距离，抱着毯跟上去。

    傍晚时分还是很炎，夕一从远的大海边缘坠，从天到海仿佛倾泻的染料缸，从血红到橙红，然后由绯红逐渐过度到金的蔚蓝。

    燕一谢和姜宁穿过上次的芦苇，在河边停来。

    从这边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远地势较低的海边很多人在玩耍，可这里却很安静，风得芦苇沙沙作响，像是在耳廓边轻语。

    姜宁将自己的书包放在一边，蹲在河边，伸手试了一河。

    冰凉又清澈。

    还能隐隐约约见到里面有鱼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