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师彻底将怒气咽了回去，拉着姜宁，不停说姜宁是个好苗，让姜宁今后好好来上课，他要好好教她。

    姜宁这才松了一气，答应了老教师。

    忽然意识到玻璃外有人，姜宁一回，就看见了牵着姜柔柔的手的姜父和老太太。

    三人脸上的震惊比老教师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太太整个人都傻了。

    刚才舞的是姜宁？这可比姜柔柔得好太多了……

    而姜父脸上除了惊愕之外，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绪……或许是后悔莫及，也或许是悔不当初，总之，极为复杂。

    姜父是来给姜柔柔退掉舞蹈课的。

    之前郑若楠一次给姜宁和姜柔柔报了一年份的课程，每周两节课，一年五十二周，课程加起来有一万块了。

    姜柔柔已经上了三分之一，如果顺利的话，还能从艺术拿回去七千多块钱。

    单凭姜父自己，能负担起三个人的生活就已经十分不易，更别说还要给姜柔柔报这么昂贵的班。

    他在宾馆对姜柔柔劝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说服姜了柔柔，先把舞蹈课的学费拿回来，度过这一段时间的难关，等以后有钱了再送姜柔柔去上。

    除了舞蹈课，还有另外两个班，姜父打算挨个去把学费要回来。

    能要到多少是多少。

    姜柔柔站在他边，圈是胀的，显然哭过。

    “姜宁。”姜父率先窘迫地打了个招呼。

    几天不见，他嘴上方都了胡茬，显得有些狼狈。

    被姜宁穿他轨的事的当天，姜父的确是愤怒到失去理智，然而这几天，他多少醒悟过来，是他对不起姜宁和姜帆这两个孩，而非揭穿真相的姜宁对不起他。

    他本就在姜宁面前失去了一个父亲的尊严，几乎有些不敢面对姜宁。

    更别说还被姜宁撞见他来要回学费这落魄的事，简直就是尊严扫地。

    姜宁看了他们一，就转回了，没有理会他们。

    她和老教师约好以后上课的时间，便拎起书包推门去。

    “姜宁！”姜父见着姜宁要走远，在她后又叫了一声。

    姜宁这才回过看了他一。

    姜父不知怎么，在十四岁的女儿不带任何彩、审视的目光，心中有贼的心虚，意识松开了牵着的姜柔柔的手。

    姜柔柔手指一僵，仰看了他一。

    “你妈……还好吗？”姜父尴尬地问。

    姜宁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太太已经为她冰冷的态度到恼火，怪气：“瞧瞧这孩，看我们像看陌生人一样，现在你满意了？得偿所愿了？你终于称心如意地把这个家散了！”

    “把这个家散的可不是我，而是你们，”姜宁冷冷地，“爸，如果你还算个父亲的话，就请你老太太，让她不要再脏言污语，也不要再上门来闹，次再在胡同里见到她，我和妈妈就要报警了！”

    老太太冒青：“你说我脏言污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