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盯着燕一谢漆黑的后脑勺看了会儿, 试图让他受到自己注了洪荒之力的念力注视，让他赶别睡了, 起来嗨。

    可少年一直无动于衷, 趴了会儿后手酸, 又伸直了右手，散漫地重新趴了去。

    姜宁终于忍不住了, 再次伸手指猛戳燕一谢后背：“一晚上没睡好就这么困？你到底能不能行了？快和我说会儿话。”

    “……”燕一谢面朝着墙，黑着脸睁开。

    姜宁见他一直没理会自己，有儿不相信他是真的睡着了。

    但老师还在讲台上, 燕一谢背对着她，她总不可能站起来去看他睛是闭着的还是睁着的。

    于是她在书包里摸索了，摸到了自己的小镜，伸手, 将小镜绕过去，去照他的脸。

    燕一谢：“…………”

    少年终于抬手，“啪”地一把她的小镜在桌上, 他地了气，抬起：“你到底想什么？”

    姜宁也有儿不好意思，压低声音：“我不是故意的。”

    燕一谢：“所以镜是自个儿了跑到我底的？”

    姜宁缩了缩脑袋，将脑袋躲在竖起来的书后，指了指他的耳机：“那你继续睡吧，我可以不吵你，但你可不可以分我一只耳机？”

    燕一谢：“不可以——”

    话没说完，燕一谢右耳的白耳机已经被她摘走了。

    燕一谢：“……”

    所以你问和不问有区别吗？

    燕一谢无可奈何地将右耳机从姜宁手里夺了回来，在姜宁委屈的神之前，把左边耳机摘了来，她手里。

    旋律低缓的英文歌曲淌耳朵里，姜宁找到了事，总算心满意足，不再对燕一谢伸扰的爪。

    但这一年还没有无线蓝牙耳机，白的耳机线缠绕在一起，姜宁总觉耳机线委实有短，自己的左耳被拽得有疼。

    姜宁也趴在桌上，忍不住把往左边挪了。

    她的肩膀不由自主地朝燕一谢靠近。

    她自己没意识到。但少年极少离谁这么近过，在她的温悄无声息地靠过来的一瞬间，他便僵了僵。

    燕一谢攥起拳，凝神静气一番，往左边挪了挪。

    姜宁好不容易将她和燕一谢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她的左耳不被耳机线拽着的程度，可谁知距离又不易察觉地拉了，她的左耳又重新疼了起来。

    于是她忍不住继续往燕一谢那边挪。

    燕一谢：“……”

    姜宁几乎半个都要挪到他的位置上了。

    少年意识抬看了一，整个班级无人知晓，只有他的心脏动得异常的快，像是时光里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