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告诉姜宁，前几天有一次他回来，发现院门外贴着一些“不得好死”之类的脏言污语骂得很难听的话，他怒从心起，飞速将墙上的白纸撕了，环顾一圈，却什么人也没见到，本不知是谁贴的。

    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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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了，妈。”许鸣翊站起，把许母往房间外推：“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许母多少猜到了什么，问：“是因为姜宁？”

    许鸣翊糊地说：“小测没考好罢了。”

    姜宁还不知这件事，她只觉姜帆最近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假如姜宁想离开他的世界，他就同时离开她的世界。

    姜帆这段时间放学之后都早早地回家。

    这是为什么？

    可姜帆想想就后怕，万一不是自己第一个回来，而是姜宁和郑若楠先回来，她们看到了老太太的骂街，得有多受欺负。

    许鸣翊终于确定，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她不是在吃醋，只是单纯地疏远了他。

    姜帆怀疑是老太太被赶去后回来发怒火，但没有证据。他心底还恨自己的父亲，不愿意给姜父打电话问这件事。

    “留不住的，或许本来就不属于你，不要求。”

    许鸣翊立刻否认：“才不是。”

    *

    姜帆还是个小孩，不知该怎么理，他想告诉姜宁，但又觉得姜宁已经够为爸妈的事烦心了。

    因为这个，姜帆这段时间放学后不仅不再和一群狐朋狗友去网吧，甚至连篮球也不打了，放学铃声一响，就火速抄起书包赶回家来，先绕着院检查一圈，确定院门外没再多新的东西，再开门回家。

    许鸣翊听懂了，但心底依然针扎一样。

    他还想过找一群朋友去警告老太太，可思来想去，觉得这也不是办法，万一到时候闹什么事怎么办。

成绩变好了，姜宁转班到了他们班，和他距离很近，却又很远。

    “你太好了，也太要面了，有的时候就会因此错误的抉择，失去一些东西。”许母缓缓轻抚了一儿的肩膀，也不知心不在焉的许鸣翊听懂了没有。

    她说：“就像你现在和司向明他们是好朋友，整天一块儿打篮球，再过一年，你们可能就会上不同的中，没办法经常聚在一起，再过三四年，你们又会去不同的城市上大学，可能几年都见不着面，但没必要遗憾，因为那个时候，你又会有新的和朋友。”

    他喜姜宁吗？

    好在那一次之后，再没现过类似的事了。

    可从小到大，他转学过几次，逐渐不再联系的朋友没有五个也有三四个，却从来都没有哪一个让他这么难受。

    不过是彻底失去一个朋友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许鸣翊抬起看向许母。

    本来这段时间郑若楠正在打离婚官司，神上就有快撑不住。

    她开始和另一个人成为了好朋友，一步一步地离开他的世界。

    他发誓是不喜的。

    最后姜帆只能憋在心里。

    他未来还会拥有几十个像姜宁这样的朋友，他本不在乎。

    许母笑：“那因为什么？你绪这么低落？”

    即便现在他离钟从霜十丈八千里远，姜宁和他的关系也没回到从前。她好像不是很在乎他关心谁、喜谁了。

    许母前段时间也试图帮助许鸣翊修复关系，但她想，或许姜宁和许鸣翊之间确实现了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这也很正常，青期，大家都在大，不可能和小时候一样了。或许该劝许鸣翊想开一。

    或许他妈妈说的是对的，他什么时候这么没尊严地一而再再而三求和？

    她：“但是人和人的缘分就是这么浅的。你从生到老会认识很多人，会有很多段缘分来了又去，短暂地当过朋友，又分开。”

    那么就只是失去一个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