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父亲又对你说了什么？”他上的寒意仿佛都透过电话传了过来。

    姜宁生怕他又脑补了什么她被欺负得哭唧唧的场面，赶把脑袋从枕里抬了起来：“真没有，你不要胡思想。我就是刚刚怕我妈听见，把脑袋埋在枕里，声音才糊了。”

    燕一谢：“真没有？”

    姜宁：“真没有。”

    燕一谢思索片刻：“那你发张照片过来，我看看到底有没有。”

    姜宁：……神经病啊。

    “我才不要拍，我已经关灯了，拍你个。”

    燕一谢笃定：“那你就是哭了。”

    姜宁：“……”忽然拳了呢。

    “我要是没哭怎么办？”姜宁莫名其妙地有了好胜心，怒：“你给我起来，我们视频。”

    姜宁挂了电话，爬起来开了台灯，从枕底摸耳机上，把视频一打过去，那边立刻接通了，都不带任何停顿的。

    “……”姜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路了。

    视频那边，燕一谢靠在床，仔细端详着姜宁的脸，确认她没有任何哭过的痕迹，才放心来。

    因为天天见面，姜宁极少和燕一谢视频，而且这一年技术也不是很发达，视频很模糊。可尽如此，她还是被视频里的晃了一。

    姜宁咳了一声，刚要开说自己把三千万给他打过去。燕一谢便：“你留着。”

    姜宁：？

    她还没说呢，什么时候燕一谢有了读心技？

    窗外摇摇晃晃飘着小雪，室一片温。

    燕一谢漆黑睛里的目光邃，他专注地看着姜宁。

    安静了片刻。

    他：“接来可能还是有难，姜宁。”

    是很难。姜宁发地看着他。

    “但你……能再持一段时间吗？”

    燕一谢是在请求。他这一生中从未如此渴望过牢牢牵着谁的手，穿过迷雾，抵达彼岸。

    “当然。”姜宁毫不犹豫地说。

    这个时候的姜宁，本没想过两人会分别。

    后来每一次冬季最后一场雪，姜宁都会梦见那个安静的夜晚，她那一句肯定的承诺。

    梦里总会现，少年因为听到她的回答，而展眉时，那一抹比雪还轻的温柔。

    第64章 蝴蝶翅膀。

    迈赫疾驰在小雪中, 撕破黑夜。

    燕柏昂从燕一谢那里离开，脸就没好看过，开车的人便也大气都不敢。